他此刻的情緒,更多的是惶恐。
知道了他爸的病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他很慌。
他不知道是誰對他爸下這種毒手,心中各種猜測,整個人慌亂不已。
而衛父此刻的情緒,更多的是憤怒。
以前,他的病久治不愈,他隻當是自己私德不修,遭了報應,後悔又痛苦。
可此刻,他知道了,生病是真的,但久治不愈卻是故意有人害他。
他從未有過的憤怒,顫抖著手取出手機:“我要報警……”
把害他的人抓起來!
沒人反對。
很快,報警電話撥通了。
他把事情說清楚之後,很快就有警察出警,把人和證據全都帶到了警察局。
做完筆錄之後,衛父……忽然對警察說:“我的臥室裡有監控。”
警察驚訝地看向他。
他記得,受害人家中並沒有小孩子。
沒有小孩子的家庭,很少會有人在臥室中安裝監控。
衛父難堪的彆開腦袋。
他猶豫了很久,其實並不想說。
他之所以會安裝監控,是因為他前妻曾在他臥室的床上和小白臉廝混過。
他和他前妻離婚時,他前妻故意提起這件事,洋洋得意的告訴他,就在他每晚休息的床上,睡過小白臉。
他隻要想一想就惡心。
和前妻離婚後,他賣了以前的彆墅,換了新的彆墅,裝修臥室時,他鬼使神差的在臥室裡裝了監控。
他被前妻戴了綠帽子,產生了心理陰影,下意識的防備第二任妻子。
在臥室裡裝監控,防的是他第二任妻子給他戴綠帽子。
這不是光彩的事,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為什麼要在臥室裡裝監控,甚至不想把在臥室裡裝監控的事告訴任何人。
但他更不想放過害他的人。
他咬牙說:“我臥室的監控,連接著我的手機,我經常看,從沒見過有人潛入我的臥室,在我的藥膏上動手腳。
我的藥,每次都是我妻子和兒子陪我去拿。
他們陪我去醫院做檢查,然後,他們會幫我去取藥。
取藥之後,藥會放在我妻子的手包裡,回家之後,就放到臥室的梳妝台上。
再之後,除了我妻子每天會幫我塗藥,就再沒人動過藥膏。”
所以,藥膏隻有兩個途徑被人加入箭樹汁。
一個,是在醫院裡,他妻子取藥之前,藥膏內就被加入了箭樹汁。
另一個,就是他妻子在藥膏中動了手腳。
衛城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說:“一定是爸在商圈的對手,知道爸去醫院看病,買通了醫院的醫生,讓醫生在爸的藥膏裡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