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沒想過侵占侄女的財產。
他隻是想用他侄女的財產賺錢而已,賺到錢,賺的錢歸他,本錢還給他侄女。
隻可惜,他能力有限又實力不濟,不但沒賺到錢,還賠了那麼多錢。
“咱們是花了她不少的錢,可咱們也沒把她的錢全都給花了,她那些房子,咱們一套也沒碰,”吳母不甘心的說,“咱們養她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也就是咱們厚道,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這些年,從沒想過要養廢她,更沒害過她。
要是換個心思歹毒的,幾歲的孩子,有無數的法子讓她悄無聲息的從世上消失,她……”
“你閉嘴!”吳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吳父厲聲打斷,“越說越不像話了!
難不成,你還想謀財害命?”
吳母被他吼的一個哆嗦,委屈說:“咱們這不是沒謀財害命嗎?
不但沒謀財害命,還把她當親女兒似的養了那麼多年。
小時候,她多親我啊?
如今她長大了,我們老了,不中用了,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如果真翻臉不認人,她就報警抓我們了,”吳父沒好氣的說,“彆再念叨這些了,這些年,我們沾了夏夏不少的光,沒有夏夏,你以為這些年你能這麼享福嗎?”
“是,我承認,以前我們是沾了夏夏的光,享福了,可以後呢?”吳母哭著說,“咱們年紀大了,以後才是需要頤養天年的時候。
夏夏這個時候要把房子全都收回去,咱們上有老下有小的,擔子全都壓在咱們身上了。
以後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吳父麵無表情的說,“如果沒有夏夏,咱們一家子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怎麼生活,以後咱們就怎麼生活。
咱們一大家子,都有手有腳,總不能離了夏夏,就活不下去了。”
吳母不想說話了。
活自然是活的下去的,可是,會受苦啊!
入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如果一直過苦日子,或許不會覺得什麼。
可享過福,再被打成原型,去吃苦,她隻要一想,就覺得那日子沒法過。
“真的不能挽回了嗎?”她抓住吳父的手腕,“你再想想辦法,夏夏從小就親你,你再求求她。”
“沒用的,”吳父歎了口氣,“能說的話,我全都說了,再說下去,我自己都覺得這張老臉沒處放了。
我養大的孩子我了解,夏夏這次是真鐵了心要把東西要回去。
咱們老老實實配合,還能保住最後一絲情誼。
咱們要是推脫,夏夏是真的會報警的。”
一絲希望都看不到了,想到即將到來的苦難生活,吳母傷心的哭起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不管他們多麼的傷心、憤怒、痛苦,他們還是在廣廈事務所員工的監督下將林逐夏的東西都還了回去。
財物比較容易,麻煩的是已經被吳家人住了多年的房子。
因為搬家,吳母和娘家人吵的麵紅耳赤。
不僅如此,他哥哥還扔出了一個炸的她靈魂都四分五裂了的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