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陸清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們,溫和的笑,“剛剛我停車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子在路邊玩滑板車,滑板車失控往馬路上衝去,很危險,我跑過去擋了下,撞到腿了。
我按了下,沒傷到骨頭,應該就是撞青了,回去塗點藥就可以。”
他歉意的看著兩人說:“我走的有點慢,你們彆送我了,太耽誤你們時間了,我自己慢慢走就行。”
唐無憂、唐承安:“……”
他們發現這位不但是個弟控,還是個老好人,自己受了傷,疼了咬著牙不說,還要抱歉耽誤彆人時間了。
這種人,很善良,但會活的很累。
唐無憂無聲的歎了口氣:“我們這裡有自製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效果特彆好,您稍等一下,我去幫您取。”
“不用了,”陸清澤連忙說,“我回家拿紅花油揉一揉就行,你們不要麻煩了。”
唐無憂沒理他,徑自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許連翹自製的治療跌打損傷的外傷藥,廣廈事務所所有員工,人手一份。
當然,身為他翹翹姐最喜歡的弟弟,他和其他員工是不一樣的,他有很多份!
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取了一瓶,回去遞給陸清澤:“我們事務所的醫生自己配的。
效果特彆好,回去記得用。”
“好的,謝謝!”陸清澤接過藥膏,再三致謝。
“我扶您吧。”唐無憂和唐承安一左一右把陸清澤扶出事務所。
即便有兩人扶著,陸清澤還是疼的滿頭大汗,臉頰的肌肉都在打顫。
可他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不但沒喊疼,還笑著和唐無憂、唐承安說話,溫和有禮的向他們道謝。
兩人把陸清澤扶上車,看著汽車彙入人流,唐承安忽然說:“我覺得,這人太慘了!
你看他,疼的臉都白了,一個疼字都不說,要是我,早就在床上嗷嗷叫,等著彆人伺候我了。
他呢?
一個人走到我們小會客室去的,見了我們就溫文爾雅的衝我們笑,我們一點都沒看出,他是忍著疼走到我們會客室的。
這種人啊,太慘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我猜,他爸媽肯定不愛他,或者說,他沒感受到他父母的愛,所以,他疼了也不知道對誰說,時間久了,就習慣了不說了,”唐無憂說,“你聽到了?
他說,他父母是商業聯姻,他十五歲那年,他父母準備離婚,有了他弟弟之後,他父母才漸漸培養出感情,做了正常夫妻。
這是不是說明,十五歲之前,那對夫妻彼此不想愛。
他們不相愛,便也不愛他們的兒子。
陸清澤從沒從他們身上感受過父愛、母愛。
所以,才對喜歡、依賴他的弟弟那麼疼愛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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