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惡心,彎下腰,一陣乾嘔。
她一直以為,岑揚不管多忙,每晚都會記得給她衝一杯蛋白粉喝,是岑揚對她的心意和關愛。
岑揚的細心和體貼,說明岑揚沒有嫌棄她是個病秧子。
岑揚愛她,將來會娶她。
哪怕她沒辦法長命百歲,她也會做岑揚幸福的新娘。
可是現在,她懂了,那不是愛,是催命符。
岑揚每晚都會記得給她衝一杯蛋白粉,不是愛她、關心她,而是怕她死的不夠快!
“你……你怎麼能你這樣……”她彎著腰,掌心捂著胸口,努力的抬頭看向岑揚,“當年,我爸媽想收養一個孩子……他們去福利院選孩子的時候,你正在發高燒……你快要燒死了,可福利院條件太差了,沒能力送你去醫院。
我爸媽把你送到醫院,花了很多錢,才救了你的命。
我爸媽說,你從小就長的漂亮,聰明乖巧,他們很喜歡你,於是,他們決定收養你。
自從你來到我們岑家,我爸媽從沒虐待過你,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我身體不好,他們擔心我,不放心把我交到彆人手裡。
在這世上,除了我,他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他們去世前,雖然不放心我,但知道我身邊還有你,他們還是閉上了眼睛。
可是……可是你……你竟然想要害死我……”
她聲音顫抖,大顆大顆的眼淚滑下:“岑揚,你有良心嗎?
或者,你有心嗎?
難道你不記得了,從小到大,我爸媽是怎麼關心你、怎麼愛你的?
你不記得,你生病之後,我爸媽是怎麼抱著你四處求醫的?
你不記得,我爸媽總是笑著對你說,彆人家孩子有的,我家孩子也要有。
不管彆人家孩子有什麼,他們都會努力的滿足你,不讓你落後在彆人後麵。
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可他們對你像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想要害死他們唯一的女兒?”
岑揚臉色慘白,嘴唇囁嚅:“不……我沒有……我沒有……”
他嘴上說沒有,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心虛了。
或者說,他被岑蜜的話打動了,對岑蜜的父母產生了愧疚。
呂梅見勢不妙,大聲說:“我什麼都沒做,我可以發誓,我什麼都沒做!
剛剛,我就是想去看看,大少爺的臥室門到底關沒關,這個人……”
她指著抓著她的耿樂山說:“這個人忽然衝出來,捂住我的嘴,打開了大少爺的房門,把我拖進去,然後拿起蛋白粉,又把我從房間裡拖了出來。
是他們!
肯定是他們!”
她語氣堅決,信誓旦旦的說:“這些事,肯定是他們搞出來的。
是他們趁我們大少爺不在家,把蛋白粉裡麵摻了東西,又嫁禍給我和大少爺,目的就是為了挑撥蜜蜜和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