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萬般不甘,但看到兒女臉上的懼怕和驚恐,葉父、葉母不得不忍痛放棄向葉清風要房子的念頭。
來夜都這一趟,他們不但沒能讓葉清風給他們買房子,吃喝住行,還花了好大一筆錢。
不管是葉父和葉母,再婚之後過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日子過的緊緊巴巴的,不寬裕,來夜都這一趟,花了他們一大筆錢,粗粗一算,便覺得割肉一樣疼。
再想到秦望寧的父母和弟弟都住上了夜都的花園洋房,而他們隻能住在小縣城偏僻破舊的小公寓裡,他們第無數次後悔,當年不該拋棄葉清風。
早知道這個孩子這麼爭氣,這麼會賺錢,他們哪怕吃糠咽菜,也要好好的把葉清風養大啊!
隻可惜,世上沒什麼早知道。
他們不來夜都這一趟還好,他們和葉清風之間,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父子、母子情。
可他們來了夜都這一趟,算是把最後的那點父子、母子感情也消磨乾淨了。
他們感覺得到,以後,葉清風是真的不會再把他們當父母了。
不管以後葉清風是不是還能翻身、是不是還能得到更大的富貴,他們都彆想再從葉清風身上沾到一點便宜了。
就……很後悔。
後悔的跟刀子割肉似的。
可是,悔之晚矣。
葉父、葉母帶著他們的孩子離開後,葉清風洗掉了臉上化的妝,安撫了手下的員工幾句。
和他在同一樓層工作的人,都是他的心腹,葉清風的助理早就和他們打過招呼了,知道這是葉清風做的戲,除了同情葉清風之外,他們並沒有其他感覺。
葉父、葉母那樣的人,隻要是三觀正的人,都會的對他們不齒。
成功將葉父、葉母打發走,葉清風痛快的和廣廈事務所結了尾款。
其實,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將葉父、葉母趕走,而是通過他和廣廈事務所演的這場戲,他徹底看清楚了葉父、葉母的真麵目,以後不會再對葉父、葉母抱有任何幻想。
這次的任務對廣廈事務所的人來說,十分簡單,而且有趣。
演戲嘛,原本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更何況,他們演的是打人的人,不是被打的人。
回程的車上,唐承安興致勃勃問盛景逸和寧雪至:“景逸哥、雪至哥,扮演債主的感覺是不是特彆好?”
“當然,”盛景逸說,“反正比扮演欠債人的感覺要好。”
他們當然沒真的打葉清風,但將葉清風推倒在葉父、葉母腳下,卻是用了真力氣的。
雖然沒傷到葉清風,但葉清風肯定疼了。
“做我們這一行真好,什麼滋味都能體會一下,”唐承安揶揄的笑著說,“我以前認識一個看上去特彆內向、特彆靦腆的人,他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好像膽子很小似的,可他是個受虐癖,特彆喜歡彆人打他。
為此,他特地跑去學拳擊和散打,為的就是讓教練揍他。
下一次,要是需要一個挨打的角色,我們可以請他友情出演,他不但不會收我們錢,搞不好還會給我們錢!”
“……”唐無憂嫌棄的睨他,“你這都認識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怎麼了?”唐承安歪頭看他,一本正經,“小無憂,人家那是心理疾病,人家自己也不想了,可就是得了那種病,人家有什麼辦法呢?
人家已經很可憐了,你不能歧視人家的!”
唐無憂:“……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