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凜赫然變色:“景寒,你瘋了嗎?
殺人是要償命的!”
“也不需要親手去殺,”鄭景寒走到鄭學凜身邊坐下,輕聲說,“讓彆人去殺,再製造一個意外死亡的假象,操作的好,未必會被人發現。
您是他的父親,他意外身亡,你不報警、不追究,悄無聲息的把他的喪事辦了,誰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你彆異想天開了!”鄭學凜厲聲說,“你當付雯欣是聾子還是傻子?
剛剛鄭景琰說的那些話,不但我們聽到了,付雯欣也聽到了。
要是鄭景琰真出什麼意外死了,付雯欣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們。
你當你是天縱奇才,能製造一起完美犯罪,你還是覺得警察是吃乾飯的,連他殺還是意外都分辨不出來?”
“爸,您彆激動,破不了的命案多了,您看前陣子那個連環殺人案,警察抓了十幾年都沒抓到凶手,要不是凶手的堂弟犯案,在數據庫裡比對出相似的DNA,至今那個案子也破不了,爸……”鄭景寒看著鄭學凜,低聲說,“您不是說了嗎?
當年,因為您不敢違抗爺爺,不得已才娶了鄭景琰的母親,辜負了我媽。
您說,您欠我和我媽的,您要補償我和我媽,為了我和我媽,您什麼事都願意做……”
鄭學凜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他還以為,鄭景寒想自己買凶殺人,可現在,聽鄭景寒的意思,鄭景寒竟然是想讓他買凶殺人!
鄭景琰剛剛說那番話,肯定是諷刺他們。
可是,聽鄭景寒說的那些話,鄭景琰那些話,鄭景寒竟然是入了心。
鄭景寒覺得,他殺了鄭景琰,然後他給鄭景琰償命,然後鄭氏集團就是他鄭景寒的了,這個主意,很好!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鄭景寒,一股寒意從腳底泛起,瞬間便竄至四肢百骸,他四肢冰涼,如墜冰窟。
他……他這是養了一個什麼兒子啊?
他絞儘腦汁的想讓鄭景寒上位,取代鄭景琰,鄭景寒卻想讓他去死!
“爸,隻要操作的好,未必會被人發現,”鄭景寒循循善誘,“而且,買凶殺人,又不是親手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你的兒子,就算是被警察發現了,也判不了死刑。
萬一被警察查出來了,我給您請最好的律師,用不了幾年,就能出來了。”
鄭學凜整個人都懵了。
他這是養了個什麼兒子?
這說的是人話嗎?!
殺了人,做不了幾年牢就出來了?
當他是小孩子嗎?
用這種鬼話騙他!
而且,他有權有勢有錢,人還年輕,上麵有沒了他爸壓著,以後正是他享受生活的好時候,他為什麼要去冒險殺人?
而且,鄭景寒讓他殺的還是他的親生兒子!
就算他不喜歡鄭景琰,鄭景琰也是他的骨肉,他怎麼可能去冒著坐牢甚至償命的奉獻,去殺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又沒瘋!
他覺得鄭景寒瘋了。
他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鄭景寒,仿佛從沒真正的認識過鄭景寒這個人。
“爸,您為什麼這麼看我?”鄭景寒不解的看著他,目光委屈又可憐,“爸,是您親口和我說的,我和鄭景琰都是您的骨肉,可鄭景琰要什麼有什麼,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
而我,卻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處處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