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憂其實是不想讓事務所參與這些事情的,於是,他有些猶豫。
“沒事,他們不敢報警,”夏禾冷冷說,“我在房間裡偷偷安裝了監控,馮偉堂每次打我,我都錄下來了。
他們敢報警,我就把監控交給警察。
馮偉堂打我就可以,我帶人打馮偉堂就不可以嗎?
而且,你們不需要動手,隻需要幫我按著馮偉堂就可以。
就算他們馮家敢報警,我們和馮偉堂,要麼都沒罪,要麼都有罪。
即便有罪,也由我一人承擔,我不會讓你們承擔任何責任。”
聽夏禾說,她手中有馮偉堂打她的監控錄像,唐無憂放心了。
有監控錄像在,馮家人大概率是不敢報警的。
畢竟,真報警,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警方大概率會調解,不會真的追究兩人的法律責任。
畢竟是家暴。
這是老輩子傳下來的傳統,清官難斷家務事,隻要涉及到家暴,警方那邊的處理總會弱上幾分。
唐無憂放心了,也就不管了。
反正他們廣廈事務所隻管按著馮偉堂,不管打人,就算馮家人真的報警,他們頂多也就是被警告、罰款。
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馮家人不會報警。
那就更無所謂了。
他們這是懲強扶弱,伸張正義,不算事壞了事務所的規矩。
不過,他們來之前是打算報警的。
夏荷這麼一弄,就沒辦法報警了。但夏禾才是苦主,他們要尊重夏禾的意見。
見唐無憂沒說話,夏禾就知道他默許了。
她沒了後顧之憂,一皮帶又一皮帶的抽在馮偉堂的後背上。
最初,馮偉堂尖叫、怒喝、痛罵、威脅。
十幾皮帶下去,他忍受不住了,終於求饒:“禾禾,彆打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彆打了!”
以前,他打夏禾,聽到夏禾的慘叫、求饒,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覺得這有什麼啊?
他覺得,如果他和夏禾身份調換,他一定不會叫的那麼狠。
不就是被打幾個耳光,挨急拳頭,被抽幾皮帶嗎?
又沒傷筋動骨,就是稍微疼一點,咬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至於叫的那麼慘嗎?
輪到他自己身上,他才知道,真的很疼。
皮帶將皮肉撕開的滋味,不是他咬緊了牙,想忍就能忍過去的。
太疼了。
他無法用語言形容那種感覺,他隻知道,他願意用他的一切換取下一秒皮帶不會再落在他的後背上,撕開他的皮肉。
以前,他瞧不起夏禾挨急皮帶就慘叫著求饒。
現在,輪到他,他的表現絲毫沒比夏禾好多少。
他自尊心極強,特彆好麵子,從小到大,他沒對誰說過軟話,沒拉下臉求過誰。
可此刻,他什麼都顧不得了,隨著皮帶一下一下的落下,他一聲又一聲的求饒:“我錯了,禾禾,以後我再也不敢打你了,你放了我吧!
媽!
救救我!
啊!
好疼啊!
媽,我好疼!”
馮母拚命掙紮,想要掙脫保鏢的桎梏,哭的撕心裂肺:“禾禾,求你彆打了,我讓偉堂和你離婚。
求求你,彆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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