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昏過去了,你應該找醫生,而不是找我,”周雨濃說,“我不是醫生,薛琪昏過去了,我就算回去了,也幫不上任何忙。”
“濃濃,你這是什麼態度?”周母有些不高興的說,“你趕緊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您要和我說什麼?”周雨濃問她,“是要和我說,給薛琪捐腎的事情嗎?”
“你這孩子……”周母有些窘迫。
她就是要找周雨濃說這件事,可她要是承認的話,就好像她找周雨濃,除了這件事就沒彆的事情了是的。
可她又不能不承認。
因為她找周雨濃回家,就是為了這件事啊。
她被噎了片刻才重新找回聲音:“濃濃,手機裡說不清楚,你趕緊回來吧。”
“我不會回去了,”周雨濃冷冷說,“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給薛琪捐腎。
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再回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家。”
“你說什麼?”周母的聲音猛的拔高,“你說,你不給你妹妹捐腎了?
你怎麼能不給你妹妹捐腎呢?
你不給你妹妹捐腎,你妹妹就要死掉。
你想害死你妹妹嗎?”
“我不給薛琪捐腎,薛琪也未必會死掉,”周雨濃反感的皺眉,“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嗎?
薛鍇和薛琪是龍鳳胎,或許,薛鍇的腎臟會比我的更適合薛琪。
我不給薛琪捐腎,你讓薛鍇給薛琪捐腎好了。
比起我這個因為你粗心大意,在兩歲多久不小心被你弄丟,你根本沒養過幾天的女兒,你的兒子更應該給薛琪捐腎!”
“你胡說什麼?”周母的聲音慌亂又憤怒,“鍇鍇和琪琪配型失敗了,鍇鍇根本就不能給琪琪捐腎。
隻有你和琪琪配型合適,隻有你才能給琪琪捐腎!”
“我沒胡說,是你在胡說,”周雨濃冷冷說,“你彆裝了,我都知道了。
你們根本就沒讓薛鍇和薛琪配型,你們不想讓薛鍇給薛琪捐腎,你們才找到我,讓我給薛琪捐腎。
可是,憑什麼呢?
薛鍇和薛琪都是你們養大的,他們享受了你們給予的財富、地位和愛。
我什麼都沒從你們身上得到過。
薛琪需要一顆腎臟,理應是被你們養大,享受了你們的金錢和愛的薛鍇去給。
可你們舍不得薛鍇失去一顆腎,你們就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她越說越憤怒:“你們隻心疼薛鍇,絲毫不心疼我,是嗎?
你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我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已經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了,你們怎麼忍心再讓我失去一顆腎臟?”
“不不不,不是的,你胡說!”周母慌亂的說,“我們讓鍇鍇和琪琪配型了,我和你爸、你弟弟一起和琪琪做的配型,可是,我們三個都配型失敗了,都沒辦法捐腎給琪琪。
我們沒辦法,才讓你捐腎給琪琪,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胡說八道,說鍇鍇沒和琪琪配型?
還是你不想給琪琪捐腎,故意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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