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周旭明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回來,怒聲低喝,“你確定要在這裡鬨起來嗎?
你是想把記者招來,還是想把警察招來?
你可要想清楚,不管你是把記者招來,還是把警察招來,你沒讓薛鍇給薛琪做配型的事情都會曝光!
你不怕被罵,不怕被招人非議,你難道不怕你兒子被卷入輿論的中心嗎?
他還在上學,要是被他的老師和同學們知道,他沒有給薛琪做配型,你猜他的老師和同學們會怎麼看他?”
原本因為悲傷和憤怒衝昏了頭腦,想要一頭撞在柱子上,撞得頭破血流,以此逼迫周雨濃的薛母,僵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周旭明的話有道理。
她如果真把記者或者警察招來,她兒子沒和她小女兒配型的事,就瞞不住了。
她兒子會被卷入輿論的漩渦。
如今,網絡發達。
網暴足以殺人。
她要保護好她的兒子,絕不能讓她的兒子被卷入輿論的漩渦。
“我知道你最想保護的是你的兒子,你如果想他好好的,就不要再來糾纏濃濃!”周旭明警告薛母,“你再敢糾纏濃濃,我就去薛鍇的學校,把薛鍇沒給薛琪做配型的是宣揚出去!”
“你敢!”薛母像是被踩了一腳的老母雞,尖叫,“你敢去騷擾鍇鍇,我不會放過你!”
“你不再來糾纏濃濃,我自然不會去找你兒子,”周旭明冷冷的說,“我有想保護的人,你也有想保護的人,隻要你不再來打擾我想保護的人,我就不去找你想保護的人!
同樣的,如果你傷害了我想保護的人,那麼,我會以牙還牙!”
“你……你……”薛母氣的渾身發顫,眼前發黑,幾乎暈死過去,她卻拿周旭明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旭明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她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兒子,不能讓他的兒子受到任何傷害。
為了保護好她的兒子,她就不能再糾纏周雨濃,更不能打周雨濃腎的主意。
不然,周旭明鬨到她兒子的學校裡去,她兒子以後就沒辦法做人了。
周旭明看的出來,薛母被他嚇住了。
如無意外,薛母以後不會再糾纏周雨濃了。
他擁著周雨濃的肩膀,帶著周雨濃離開了。
薛母不知道在外麵呆了多久,渾渾噩噩,仿佛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媽!”見她回來,薛琪連忙迎過去,挽住她的手臂,“媽,你去哪裡了?
我打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為什麼醫生告訴我手術取消了?
你不是說周雨濃同意給我捐腎了嗎?”
薛琪的聲音喚回了薛母的神誌,薛母不知道看向哪裡的眼睛重新聚焦,目光凝在薛琪的臉上,頃刻之間,淚如雨下。
她顫抖著手指撫摸薛琪的臉頰:“琪琪……媽媽可憐的孩子……”
“媽,你怎麼了?你彆嚇我!”薛琪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急聲問,“為什麼醫生對我說手術取消了?
周雨濃不是同意給我捐腎了嗎?
為什麼手術會取消?”
隻有做了換腎手術,她才能活下去。
否則她會死。
手術做的越早,她術後恢複的越好。
她每時每刻都在盼著做手術。
薛母流著淚撫摸薛琪的臉頰,哽咽說:“她反悔了……她太狠心了!
她是你的親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