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發旺,你是乾什麼吃的?”
“我讓你來管好這裡,不要出現混亂和打鬥情況。”
“而你在乾嘛?在看戲?”
“還是故意不管事情?”
“你不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混亂無比嗎?”
“黑金商會與我們牛家乃是多年的生意夥伴,你居然看著右管事與許管事起衝突,還無動於衷?”
“你心裡安了什麼心?”
“哼!看來我牛發福平時對你們都太過仁慈了。”
“彆以為你生了個好兒子,就敢在我麵前擺譜,你以為你身後有那幾位老東西撐腰,就能扳倒我不成?”
“我告訴你,老子就算將家主之位傳給外人,都不會讓其落到你兒子手裡,更不會落到你手裡。”
“哪怕我成為牛家的千古罪人,也無妨!!!”
此話一出,算是徹底將兄弟之間的臉麵給撕破了。
也讓牛發旺愣在原地半天,遲遲沒有回應......
吼完牛發旺後,牛發福則是將目光落在了許管事身上,此時的許管事,還從未見過如同瘋狗般的牛家主,心裡那叫一個虛。
“許二楞子,這次的百年海潮,你們天下商會的資格本家主給撤了。”
“先前的收獲,本家主可以不管。”
“但從現在起,你們天下商會的區域,全都劃分給漁夫和商販。”
“你可有意見?”
許管事雖是壯漢,但也清楚現在的情況,為了顧全大局,他還是咬牙說道:“一切都聽牛家主安排,此事我天下商會也有責任,若是黑金商會怪罪下來,我許某也不會撇清關係。”
“隻要不讓牛家主為難,就算再做賠償,我也認。”
聞言許管事的話,牛發福的臉色倒是緩和了許多。
這家夥平常跟二愣子似的,怎麼今天如此反常?
“嗯,算你有心。”
“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你且說來。”牛發福再次問道。
於是,許管事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當然有些細節上的事情,自然沒說。
聞言許管事的話後,牛發福倒是不由蹙眉。
這點小事,就會引起兩大商會的鬥爭?
以他對右管事的了解,此人為人和善,做事也有規劃,甚至願意損失一些小利,來為日後的大利做鋪墊。
雖然一條二百年的大魚,價值不菲。
但也不至於因此動手,此事必然還有蹊蹺。
隻不過,牛發福心裡也很清楚,若是許二楞子故意隱瞞一些細節,自己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的。
眼下右管事已死,當今之計,是先穩住局麵。
安撫黑金商會的其餘人才行!
想到這裡,牛發福便對許二楞子道:“你們商會先回城吧,沒有本家主的傳令,不許出城,另外,你自己備好一份大禮,給右管事的家人送去。”
聞言此話,許管事急忙拱手道:“在下這就去辦!”
話落,便帶著天下商會的人,回去了城內。
見此一幕,黑金商會的人卻不樂意了。
一位與右管事境界相同的商會高手道:“牛家主,您這是何意?莫非是要袒護天下商會不成?”
“平常我們黑金商會可是對你們牛家不薄,右管事有什麼好事,也都是第一個想起您來。”
“現在右管事死的不明不白,牛家主就這樣放過天下商會,是不是太讓我等寒心了?”
似乎早有料到黑金商會會因此不滿。
牛發福語氣平淡道:“羅供奉,我牛發福的為人,彆說是你,就算是整個北域勢力都清楚。”
“今日之事,是我牛家的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做好應對。”
“我會給你們黑金商會一個交代的。”
“至於右管事之死,隻要本家主調查清楚了凶手是誰,也會親自將其帶上門去,任由你們黑金商會處置。”
此話一出,那位姓羅的供奉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好拱手道:“那就恭候牛家主的佳音了。”
“最多三日時間,若是牛家主調查不出來什麼,也彆怪我們黑金商會自己做出一些事情來。”
“多年的商業夥伴,相信牛家主也不想因為此事,而鬨掰吧?”
此人倒也有勇有謀,知道以商業價值的重要性來威脅牛發福。
牛發福說來說去,也隻是資本家,商業價值永遠都擺在第一位。
聞言羅供奉的話後,牛發福也隻是擺手道:“放心,有些事情,本家主比你更懂。”
“你們若是想要回城,也可離去,若是不想,就繼續待在這裡,等著海潮結束吧。”
“對了,那條二百年的大魚,在哪裡?”
說罷,牛發福詢問這件事的禍根道。
若不是這條二百年的大魚,二大商會也不會起衝突,更不會出手,右管事也不會因此喪命。
牛發福倒想看看,一條二百年的大魚,是如何成為整件事情的炸藥桶,而且還成功點燃了兩大商會的鬥爭。
而在牛發福身後的蘇陽,倒是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剛才那位年輕人的詭異手段,又捋了捋整件事情的發生經過,加上眼前這位家主與自己弟弟之間的關係。
不由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心裡呢喃道:“好一個借刀殺人,運籌帷幄。”
“看來這牛家主,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精明。”
“有意思,雖說是兄弟倆,但這當弟弟的,未免太蠢了點吧?”
而在其身後的毒蝶靈晶蜥看著那右管事的屍體,不由小聲蹙眉道:“好厲害的毒,居然能瞬間溶解一位天帝境初期的高手。”
“堪比老夫的海蛇之毒了。”
蘇陽聞言,傳音給毒蝶靈晶蜥道:“不管是什麼毒,我們暫且都不要聲張,讓這位牛家主自己解決,我倒想看看,此人究竟還有著怎樣的手段,能夠讓我眼前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