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望景忽然開口:“母親被休,孫兒就不是嫡出了。”
冷若霜心頭一緊,忙道:“母親,景哥兒無心之言。”
長顏沒有認可:“若是三四歲,老身便認了這無心之言。”
掠過蕭望景,長顏暫時沒搭理他:“若若,過來瞧瞧。”
蕭若若一臉緊張的走上前。
祖母不喜她,她是知道的。
平日裡儘量乖覺。
蕭望景還不太會掩飾,很不服氣。
“祖母安好。”
不太自然的行了個萬福禮。
長顏問:“你想尋個怎樣的郎君?”
蕭若若:“若若但憑祖母與母親做主。”
婚事上聽從安排便是了,乖乖的,不做幺蛾子。
長顏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後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胡娘子,若若生的美豔至極,長開了還要美上幾分,氏族誌不曾背下來,卻養的乖覺過分,以至於毫無氣性,學了女紅,管家之術半分不通,胡娘子是想若姑娘也做妾室,以色侍人嗎?美的並無自保能力,可不是一件好事。”
往往會成為玩物。
哪怕在高門大戶裡,也好不到哪裡去。
長顏雖說在評蕭若若,也是在點胡素月與其餘的姑娘。胡素月很美,一眼難忘,原身到死以及後麵給的原身為魂魄的記憶中,都沒有交代這幾位最後的結局。
不過想一想便知,他們的日子好不到哪裡去。
胡素月臉一白,趕忙道:“老夫人教訓的極是。”
胡素月是貧苦人家的女兒,是良籍,給蕭氏這樣的皇親做妾,對他們而言是八輩子都修不到的福分,一下子實現了階級跨越。
胡素月一直都很安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富貴生活,也教著女兒安分守己,不要招搖。
蕭若若眼睛紅紅的,快哭了,卻強忍著沒哭出來。
冷若霜上前一步,握住兩位庶女的手,道:“母親,是兒之過,忽略了對兩位女兒的教導。”
她隻請夫子教了她們琴棋書畫,品酒插花點香。
長顏同樣沒認可這話:“行了,你已仁至義儘,不過是些樣樣都想占了好處的男人,用一點蠅頭小利把付出和犧牲轉移了罷了。自己的孩子還是得自己來教,不會就學,沒有創造條件環境來學!自己多想辦法,學識、臉麵這種東西可不是等著臉來的。”
長顏修仙,都活成了老祖宗。稀奇古怪的事,光怪陸離的東西見的是不計其數。
她這番話,在場的女娘們一驚,懂的覺得驚濤駭俗。不過大部分女娘都聽的似懂非懂,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