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姝聽了這話隻覺得毛骨悚然，原來她做的什麼都在天書上。
“那我跟你的密謀……”
這還做什麼？
彆人隻需要翻一翻天書就知道你做了什麼。
這這，做什麼不都一目了然。
丹姝心裡升起濃鬱的絕望。
這時，長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知道原因，就能找到對應的方法。彆擔心，這不是什麼特彆麻煩的問題。”
“我們現在說的話，做的事情也不用放在心上。他們注意不到我們，天帝也不會查兩個名不見經傳小仙的過往。”
長顏沒看到天書，估摸著這類先天寶物應該還有限製。
丹姝心安了安：“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不少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天後發現九公主私下凡間之前把能做的都做了。我們乾活到現在都不見有動靜，隻能說明月老決定瞞下九公主與嬋心私下凡間之事。”
離天後壽誕還有八日，實際上，他們沒有八日的時間，天後素來喜愛這個小女兒。一會兒不見都念著，一連三天不見人，哪裡不會懷疑。
九公主以為她可以和嬋心在凡間玩八年，實際上三年都算長了。
長顏繼續和丹姝密謀。
“你在天宮時間久遠，把你知道的事情，去過的事情，都整理出來。留意普世仙君，月老底下的小仙，不需要他們加入，隻需要提點他們少說多看多聽多做即可。”
至於冥界，長顏暫時沒打算。冥王和天帝天後之間的關係比較複雜，並不是簡單的從屬關係。冥界的人歸冥王管，冥界在下界，冥王在天書上，隻冥王一人。
長顏一邊埋著落葉，一邊說：“三天，保險就三天。三天之後，你得隨我離開。”
丹姝：“去哪兒？”
“凡間。”長顏頓了頓“是脫去仙籍離開。”
“這不又成妖了嗎？”丹姝原本是一隻兔妖。修煉了很久很久才成仙。
“妖與仙區彆在哪裡？”長顏直接問，手指指了腳下這片地“換了個名字，倒成了勞苦命。不必在意稱呼問題。仙算什麼，做的不高興舍了便是。修為夠，長生不老的不止神仙。”
“沒錯。”丹姝眼神暗了暗“這仙做著沒意思。”
長生不老對於她們這種小仙真的是莫大的折磨。
丹姝又問：“需要找人盯著九公主和嬋心嗎？”
“盯著她們做什麼，浪費時間。”長顏並不讚成把時間花在兩個小姑娘身上“隨她們去。且讓她們借著仙力在凡間出風頭，覓良緣。有人給天帝天後找事情分開視線，不好嗎？到時候，這可不是一起簡單的仙女下凡配凡人事件。”
長顏勾了勾唇，莞爾一笑。
丹姝在她眼裡同時看到了野心，憐憫與傲氣。
野心與憐憫也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嗎？
與此同時，九公主與嬋心通過姻緣殿的姻緣樹的樹洞從天界私下凡間。
此事正值元宵節。
瑞雪消融，臘梅香遠。花燈綽約，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九公主初下凡間，對凡間的東西十分新奇，變了不少銀子出來，兩個小姑娘出手闊綽，看見喜歡的東西，就大買特買。身後也沒個丫鬟家丁跟著，長得又漂亮，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九公主買了好幾個麵具，她最喜歡的就是狐狸麵具，買下來後就給自己戴上，嬋心也挑了一個蝴蝶麵具。
兩人買了不少點心，首飾，泥人。拿不下了就去沒人的地方用仙術收進衣服裡。出來後又繼續買。
擠進人群中，看燈會。
“孩子，我的孩子！”
“有拐子！”
“有拐子啊！”
“我的孩子……”
“看好孩子……”
拐子的出現讓人群騷亂起來，你呼我喊，你拉我拽。
這事兒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