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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仔馬力十足，鄉村土路坑坑窪窪的，顛簸的厲害，一路上，兩人的身體抱在一起，蹭來蹭去的，弄得兩人都心猿意馬的，郭小海憋堵脹的厲害。
牛萌萌的記性不錯，上學的時候找勤工儉學的機會，來過一次，憑著記憶，很快帶著郭小海找到了郊西化肥廠。
郊西化肥廠，原來是縣裡的集體企業，和其他的那些集體企業一樣，沒能經住市場經濟的浪潮，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人為因素，弄得成了所謂的資不抵債，最後改製改成了個人的了（改製這波浪潮中，肥了多少個人，誕生了多少後來的百萬千萬富翁，真是不可計數。）
不過化肥廠改製後也沒搞好，最後被一個大型化工集團收購了，這才走上了正軌。
大廠的架子和氣勢就是不一樣。大大的廠區，高大的罐子什麼的，蜿蜒曲折，遠處一根煙囪高聳入雲，在藍天裡噴著白煙。門口等著拉貨的大卡車排了一長溜，這時候，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大門口，高高的門樓子裡，兩個一身製服的保安，氣勢十足。郭小海到了門口，掏出了一包蘇煙，遞了上去。
出門在外，小貢檔次不夠了，這就跟楊經理的九五至尊樣，是麵子煙，架場麵的。
保安問清了，又打了業務經理李強的電話，這才放了兩人進去。
廠區真是大呀，國有製的老廠，底蘊在那呢。走了半天，才到了辦公大樓前。
好一會兒，樓裡才出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看到了郭小海兩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郭小海一看他的打扮氣質，跟那個楊經理也差不多一個類型的，估摸著有可能就是那個李強。
“小郭是吧，”果然是李強，“謝站長說過了，你們稍等一會啊，我這邊正好有點急事，忙完了再找你。”
郭小海連話都沒來的及說一句，李強已經轉身又追著那幾個人去了。
郭小海不禁有些鬱悶，求人辦事，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兒，受人點臉色，也難免。
牛萌萌看著郭小海，沒做聲，隻是關切的看著他。她早已拿定了主意，跟著郭小海出來，就啥話也不說，免得被人知道她是啞巴，給郭小海丟人。
抽了半盒煙，也不知等了多長時間，李強連個影子都沒有，倒是保安過來了：“走吧走吧，有事回頭再來，公司馬上有領導來視察，閒雜人等，一律出去！”
他媽的，什麼事兒這是，郭小海氣得不行，有心想給李強打個電話，可是又怕真跟保安說的樣，有大領導來，倒是耽誤了人家的事兒，弄得謝副站長的麵子也不好看。
辦公樓這的保安一點兒也不入路，郭小海沒辦法，隻好帶著牛萌萌出了廠區，到了大門口，坐在摩托車上繼續等。
跟門口保安又吹了幾根蘇煙，也打聽到了消息，原來，今天集團的老總來化肥廠視察，國家政策有調整，化肥廠麵臨著產業轉型，老總這幾個月來了好幾回了都，對這事兒很重視。
沒辦法，繼續等唄。郭小海坐在摩托車坐上，仰頭看天，藍天白雲的，牛萌萌靠在座子上，就靠在他身邊，身上的幽香味倒是聞著讓人心曠神怡。要是沒啥事的話，兩個人就跟戀愛閒玩的樣，倒也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