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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貴的酒後真言,說出了兩口子的荒唐事,讓郭小海有些說不出的落寞,再回想回想上次對趙翠花的錯怪,真不知她的心會傷成什麼樣,郭小海不由的一聲歎息。
走出了院子,天色已經擦黑,晚風微涼,竟然又飄起了雨絲來。這個天氣,一如郭小海的心情。雨絲漸大,成了密集的小雨點,正是晚飯的時候,下了雨,村莊裡更沒有人出來,寂靜一片,偶爾一隻孤單的草狗,回頭望向郭小海一眼,又很快夾著尾巴跑走了。
前方又到了藥王廟,一個人影正捂著頭,慌張的往這邊跑了過來。郭小海醉眼朦朧,隻見這個人腳步輕快,細腰圓臀,雙腿修長,卻是個女人。女人身段豐腴玲瓏,隨著跑動,能看到心口窩的部位隨之洶湧顫動,讓人嗓子眼一緊。
說誰誰到,來的女人不是彆人,正是郭小海正想著的趙翠花。
郭小海迎了上去,堵在了她的跟前,趙翠花正擋著雨低頭跑呢,一看前方有人,忙閃身想過去,可是她往哪兒躲,那人就跟著擋在了哪兒。
趙翠花一抬頭,看是郭小海,一愣,轉而又想走,郭小海一把抓住了她。
“乾什麼,放開我!”趙翠花掙紮道。
短短的幾天,趙翠花好像清減了許多,一雙美目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平添了意思憂鬱。
郭小海心裡很不是個滋味,“翠花姐,我……有話給你說。”
“我跟你很熟嗎,你有話跟我有什麼關係。”趙翠花俏臉好似冷冰冰的道。
“翠花姐,彆這樣,我知道……”郭小海噴著酒氣,想解釋。
“在哪喝多了貓尿,又來撒酒瘋是吧,”趙翠花躲閃道,“郭小海,我趙翠花可不是你的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也是有臉麵有自尊的……”趙翠花不斷掙紮。
這話說的,郭小海心裡一酸,一下子軟了下來,更覺得對不起眼前這個女人了。
“翠花姐,都是我的錯,我要補償你……補償你……”郭小海一掃旁邊破門洞開的藥王廟,不由分說,一把抱起了趙翠花。
“乾什麼,放開我,有人呢,有人看見等回!”趙翠花冷不防地被郭小海抱起來,心慌意亂的道。
“看見就看見,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去!”郭小海抱著趙翠花衝進了藥王廟。
趙翠花還是掙紮,不知道郭小海這是撒哪門子酒瘋。郭小海忽然趴在她耳朵上道:“姐,彆鬨了,彆真把李保田引來了……”
熱氣嗬的趙翠花耳朵眼裡一癢,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下子酥軟了,也不再喊叫,隻是無聲的擋開郭小海四處亂伸的大手。
好久沒有和女人親密的接觸了,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摻雜著愧疚、補償的心理,郭小海現在心裡滿滿的隻有一個趙翠花,他要補償她,他要讓她快樂起來!
把趙翠花放在了稻草堆上,回身搬過牆角的大石頭,堵住了破門,踅摸了一下,又拿過牆邊靠著的半截鋼筋,插在了門插裡,這下子萬無一失了。
外麵夜空中滾滾一陣悶雷,這夏末秋初的最後一場雨,竟然大了起來,這個時候,更不會有人了。
趙翠花已經無力的癱軟在了稻草堆上,一雙俏目看著郭小海的背影,水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