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問了沒有,是不是辦妥了?!”王鑫急急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古芳不禁有些厭煩,原來覺得挺厲害、挺有擔當、不懼風雨的一個男人,怎麼這麼膽小如鼠,神經質似的。
她哪裡能體會王鑫此時的心情。王鑫現在真是感覺站在了懸崖邊緣,就算是郭小海和吳長興真的死無對證了,他最好的結果也是僥幸蒙混過關,不過受處分,甚至丟烏紗,都是有可能的,如果要是出了意外,郭小海沒有消失……那等著自己的,將是萬劫不複。
“你,馬上給我過來!”王鑫最終惡狠狠的道,掛斷了電話。
古芳心煩意亂的丟了手機,想不理他,又不行,畢竟是財神爺,以後求著他的事情多著了,而且兩人現在又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慵懶的站起身來,牆上的大穿衣鏡裡,照著她亭亭玉立的身材,嫵媚動人。
古芳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身,一聲歎息。我這樣的女人,為什麼不能像其他那些女人那樣,過著衣食無憂的闊太太的生活呢?為什麼我就要在塵世裡,在這些男人堆裡,艱辛的四處逢迎,才能滿足自己小小的奢望呢?
生活太不公平了,有的人生下來錦衣玉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有的人卻卻一無所有,隻能出賣自己的苦力,甚至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來換取可憐的那點兒生活的享受和權力。
古芳解開了睡衣的束帶,真絲的睡衣,從空無一物的身上滑落下來。
看著自己動人的身材,古芳有些愛憐,有些悲憫,好吧,又要讓它受些苦頭,去安撫一下那個膽小暴躁的男人了。
王鑫沒有在原來的辦公室,卻到了三十樓的一個隱秘接待室。這樓層已經是附近的最高點,大玻璃幕牆,俯瞰眾生,一覽眾山小。
狡兔三窟,這棟大樓裡,他也不止一處隱秘的休息、辦公地點。被從那個辦公室帶走後,王鑫就覺得那間辦公室一直彆扭,孟廣富在那裡拍了自己跟小護士,這又被監察委從那裡帶走,雖然沒啥大事,可是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看到衣著時尚大膽的古芳走進了屋裡,王鑫忽然有了一種狂暴的衝動。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把兩千萬還給我,我也不要你那什麼股份了!”王鑫低沉的吼道,像一頭困獸。
“我拿什麼還?”古芳無辜的道,“除非把商城賣了,那也得找買家呀,這一下又去哪兒找?你就是扒光了我,我也弄不出來這麼多錢啊。”
王鑫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那個什麼文武呢,那個遠東集團呢,郭小海到底辦了嗎?”
“呃……還沒聯係上,可能正忙了……”古芳理了下頭發,有些不自然的道。
“狗屁!搞砸了又!”王鑫跳起來道,“我要被你個臭女人害死了,我不管,快把兩千萬給我還回來!”
“我哪有錢,怎麼還!”古芳也叫道,“再說了,你都已經交代了,說被郭小海卷去了,你現在又拿出來,算什麼?誰信你,你不是自欺欺人嗎!”
真是被逼上絕路了。王鑫臉漲得通紅,“我……我……”這家夥猛然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古芳的頭發,把她拽到了玻璃幕牆邊,按在了落地玻璃上。
這裡已是雲端,無所顧忌。這家夥恨得一把撕開了她的雪紡衣衫,“……我被你害死了,我本來好好的遠大前程,是你,是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王鑫瘋了一般,三兩下把本就不多的衣衫撕了個粉碎,撈過旁邊的一根皮帶,毫不留情的一下抽了上去。
一聲慘叫,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古芳趴在玻璃牆上,背上登時一道血痕。人性扭曲到極點,就是一種可怕的瘋狂,王鑫和古芳此時哪裡還有一個人的樣子,一番嗷嗷叫的暴打之後,兩人瘋狂地貼在了玻璃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