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瑞秋看了一眼床底,放下郭小海,把自己的大行李箱拉了出來,又把郭小海給推進了床底去。猶豫了一下,把行李箱打開了,把相框等東西胡亂的塞在了底下,然後豎起了行李箱上蓋,正好,遮擋住了床底下的郭小海。
外麵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跟前,不過一下又放慢了下來,似乎正在醞釀著破門而入的力量。瑞秋已經把箱子裡的內衣什麼的拽了出來,散亂的扔在箱子裡,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一扔,全身上下,隻剩下了小小的內衣,她肌膚白皙,身材曲線玲瓏,豐潤適中,像一條美人魚一般。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的她心裡一顫,剛把杯子裡的水灑在了臉上、頭上,還沒來得及應聲,艙門已經被人打開了。
一個有些壯碩的遊輪女服務員走了進來。看到瑞秋裹著浴巾,正在擦著披散的長發,頭發、臉蛋還有露出來的脖子、心口上,都還掛著水珠,一看就是剛洗過澡的樣子,這女服務員不禁有些疑惑,眼神又在艙房裡四處尋索了一遍。
艙房很小,一覽無餘,除了那箱子散亂的內衣什麼的,什麼也沒有。
“沒經允許,誰讓你進來的!”瑞秋順著她的眼神看了一眼箱子裡和床邊自己的那些內衣,忙走過去擋了,很是慍怒的道。
服務員被訓的一愣,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邋遢的一麵要是被人看到,是很歇斯底裡的。女服務員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姐,艙房巡視,今晚是狂歡舞會,船長擔心會有喝醉酒的男士,跑到艙房來騷擾大家,尤其是漂亮的單身女士,所以心情急切了一些,還請您原諒。”
這個理由找得倒好,不過單身女士巴不得有男人來找呢,輪得到你們來瞎操什麼心啊。
“你也看了,這裡沒什麼醉酒男士,我正洗澡呢,請出去吧。”瑞秋寒著俏臉道。
服務員有些訕訕的退了出去,眉頭間還帶著疑惑。鎖上了艙門,瑞秋連忙推過箱子,小心的又把郭小海從床底拖了出來。
正是瑞秋的靈活應對,給郭小海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蜷縮在床底的這段短暫時間,郭小海的身體已經開始啟動了自發的免疫應對,靈台空明,體內的靈氣迅速流轉,滌蕩著四經百骸裡的劇毒。黑衣人的劇毒,不知是哪裡的來路,十分怪異,凶猛異常,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此時恐怕早已掛了多時了。
瑞秋看郭小海臉色蒼白,呼吸輕微,再一看肩頭的傷口,顯然是深受劇毒。作為在米國和港島接受教育並闖蕩過好萊塢的現代女性,她經過係統的急救訓練,當下,脫下了郭小海的衣服,猶豫了一下,便趴在郭小海的肩頭上,用力吸了起來。
很顯然,遊輪的服務員已經被人收買,或者說,本就是壞人團夥的,沒法找醫生救治,瑞秋隻有用這種土辦法了。
讓她奇怪的是,用嘴吸出郭小海體內的毒素,並不費力,相反,他的身體,好像是在配合著她一樣,順著傷口,往外排斥著毒素。一口一口的黑色汙血很快被吸了出來,吐在了臉盆裡,再吸出來的血的顏色,已經變的鮮紅溫熱,毒素終於清除乾淨了,最起碼表麵上是這樣。
郭小海還是氣息微弱的樣子,瑞秋不知道,郭小海現在是沉浸在一種類似冬眠和瑜伽冥想的狀態裡,這種狀態,在早前他第一次吃了赤焰果時,出現過,在這種狀態裡,他的身體機能正在迅速的重組自愈。
瑞秋哪裡知道,趕緊漱了口,又捏著郭小海的鼻子,進行人工呼吸。剛吻完身體,現在又吻上一個男人陌生的嘴唇,這讓瑞秋有著說不出的一種異樣的感覺。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光著身子,自己伏在他身上。他的嘴唇,有些冰冷,不過依舊潤澤,帶著青年男子獨有的荷爾蒙氣息。
不知呼吸了多少次,瑞秋抬起身來,俏臉緋紅,看著這個年輕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她不禁呼吸有些急促,她現在竟然有些喜歡上了這種兩唇相貼的感覺,閉上眼睛,正俯身準備再吻上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