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隱秘而又奢華的房間,從它的暗紅色北歐實木的門窗就看得出來。屋子裡的沙發上,已經坐著一個人,一個男子,看麵相是亞洲人,但是奇怪的是,饒是來客閱人無數,但卻怎麼也看不出這男子的年齡來。
實際上,他的眼神隻是一掃,便被這男子的眼神給牢牢的定住了。他的餘光裡,隻看到了這人一頭的白發,已經純白,一絲不苟的梳在耳邊,配著身上檔次不凡的西服套裝,有一種詭異的效果。
白發男子牢牢的盯著他,眼神好像幽深的古井,來客覺得自己慢慢的就要墜入這旋轉的深淵裡。
而他手裡,正在把玩著一個木刻的玩偶,看樣子年代久遠,是一個倭國傳統浮世繪的小雕像,麵目猙獰,他的兩手有節奏的把玩著它,手指很靈活,右手大拇指不時的順著木偶的一處棱角猛的一挑,猛的一挑……
謝頂的男人感到自己的心跳,竟然開始隨著他手指一挑一挑的節奏跳動起來。
作為一個見慣風浪的銀行家,來客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不過此刻,他卻有些心慌起來,白發男子那好像是穿越黑暗曆史時空而來的眼神,有著在高高在上的權威和壓迫感,不覺間,他鼻尖上竟然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白發人對旁邊的沙發伸了下手,示意他進去坐下。來客放下了手提箱,打開來,從裡麵拿出一份幾張紙的文件來。
“吉野先生,這裡是……菊次郎先生掌管的所有財……財產,分散在瑞士、東歐、南北非……”來客幾十年來少有的竟然語無倫次起來,茶幾下的兩腿也禁不住的抖了起來。
叫吉野的這個白發人手指動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保鏢從身邊的吧台上倒了一杯白蘭地,眼神卻還是沒有離開兩人,遞給了來客。
“謝謝,謝謝……”來客一飲而儘,這才平靜了下來。
“布萊克先生,聽聞您是瑞士知名的銀行家?”白發人道,聲音忽而圓潤如精富力強的中年人,忽而艱澀如老樹枯藤。
“哦,是,是是……”這位叫布萊克的銀行家,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嗯,菊次郎近兩年的資產負盈率,是怎樣的情況?”白發人問道。
銀行家布萊克低頭翻了翻幾張表格,終於抬起頭來道:“呃……主體資產還是保值的,就是……就是……”
布萊克不好說,他也知道,那個化名吉野菊次郎的家夥,所持有的,都是家族的財產,這龐大的財產,近年來不僅沒有任何的增值,反而被這個菊次郎大手大腳,胡亂支配,損耗了不少。
白發人揮了下手,站起了身來,“布萊克先生,請隨我來。”
銀行家抹了把汗,拿著文件站起身來,跟在了白發人身後,進了裡麵的套間。
門口守護的保鏢拉開了門,房間裡麵彆有洞天,一處不大不小的隱秘會議室,裡麵已經坐了幾個西裝革履、形色各樣的大佬模樣的人。
布萊克一眼看到了坐在末尾的那個大胖子,正是自己的客戶,吉野菊次郎。隻是,以前見到他時,都是一副傲慢無比的樣子,而此刻,他坐在那裡,卻縮手縮腳的,不時的堆著討好的笑容,看向身邊的那幾個人,那一抹仁丹胡,此刻看得無比的滑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