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個機會,郭小海決定賭一把,何況他自己本來也是村醫,而且體內殘存的靈氣,或許還能幫得上。
為首大漢騎著馬,到了近前,看了一眼郭小海,道:“小子,話可不是亂說的,治不好,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治不好,我把命給你!”郭小海看著他,沉聲道。
“好!媽了個巴子的,爽快!”大漢一揮馬鞭,“把他帶走!”
幾個嘍囉上來把他一捆,蒙上了眼罩,橫著搭在了一匹馬上,隨後,一個嘍囉翻身跳上了馬。
“好漢,讓我乾爹回去。”郭小海看著豆腐張,叫道。
幾個胡子早看清了是怎麼回事,為首的大漢倒是仗義,走馬到了豆腐張跟前,伸手丟下了一塊小碎銀子,然後馬鞭一指旁邊的於六幾個,冷聲道:“讓這老頭兒回家,有一點兒閃失,老子回來剮了你!”
“啊是,不敢不敢,是是是…”於六半蹲著身子,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
暢快,真是快意恩仇,暢快啊。這一刻,郭小海簡直都想跟著他們縱馬江湖了。生逢亂世,恐怕也隻有胡子能這麼快意恩仇了。
“二爺,此地不宜久留…”一個嘍囉過來對大漢道。大當家愛的愛馬如癡,要不是大當家的愛馬危急,他們也不至於大白天的公然來這街上擄走獸醫,胡子畢竟是胡子,萬一有官兵來了,終究是麻煩。
不再囉嗦,這位為首的二爺撥轉了馬頭,一聲呼嘯,幾批快馬轉眼間便衝了出去。“乾爹,我會回來的!”聽著豆腐張的呼喊,郭小海不禁大喊道。
郭小海被掠到胡子窩,吉凶如何,又會經曆什麼樣的驚險奇遇,這裡先暫時不表。單說豆腐張,眾人散儘了之後,老頭兒爬起身來,收拾了攤子,把於六爺也沒敢拿走的潛水服、潛水鏡一並拿了,回到了孫家莊。
原本熱鬨的家裡,又變的冷冷清清,老頭兒不免心裡一陣酸楚。兩個親兒子吃喝嫖賭不爭氣,好容易撿來個乾兒子,懂事又能乾,偏偏命苦,一次次的受儘了欺淩,現在又被胡子擄了去,恐怕也是
凶多吉少。一想到這,老頭兒又不禁淚灑衣襟。
可是日子還得過,豆腐張又開始了孤苦伶仃做豆腐的日子。這期間,老頭兒好幾次看見盧大亨家的大丫頭,遠遠的衝著這邊張望,好像是一直在尋索郭小海的身影。
豆腐張不禁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丫頭好像對郭小海有點兒那麼個意思,好幾次,他想張口告訴她,乾兒子被胡子擄走了,恐怕是回不來了,可是最終還是算了。一個人家姑娘家,也沒說跟乾兒子已經怎麼樣了,怎麼提啊,再者就算怎麼樣了,這麼一說,不是更讓人家傷心嗎?
五天之後。豆腐張正在後院套驢車準備出去,就聽到前院的房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開了,緊接著有人喊道:“爹,爹!豆腐張,哪兒去了啊!”
兒子回來了?!豆腐張忙到了前院,房門打開,屋子裡兩個人,一個正端著碗豆花在呼呼的喝,另一個正捏案板上的豆腐吃,一塊接一塊的,兩人跟個餓死鬼樣,一邊吃一邊在屋子裡到處翻騰。
這兩個又乾又瘦、眼泡浮腫跟大煙鬼樣的小子,臉膛長得差不多,正是豆腐張的兩個敗家兒子。
“你們還知道回來啊。”老頭兒拉下了臉,不用問,這兩個浪蕩子,好一段日子沒著家了,隻要是回家,都是沒錢了,又回來找錢的。
“說什麼話呢這,我怎麼這麼不愛聽呢,不回來嫌我們不回來,回來了看看你,這還不樂意怎麼滴。”張老大道。
“就是啊,爹,沒了我們,趕明兒誰給你養老送終啊,”張老二一嘴的豆腐道。
“你說啥,你這個孽子…”豆腐張氣的直哆嗦,還想教訓教訓兒子。
“行了行了,”張老大一手端著碗,一手扯住了老頭兒,“有正事兒呢,爹,跟你商量個事兒。”
到底是自己的骨血,雖然妖業,但終究是親兒子。可是一聽完這哥兒倆說的事兒,豆腐張不禁怒火衝頂,差點沒一跳八尺高,“孽子啊,你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我打死你們!”
老頭兒一把抄起了旁邊的一柄大鐵勺,就掄了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