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黎雲昱,你明知道……”宋畔山在一旁再也忍不住忍不住大喊起來。
可話說到一半又止住了。因為沈曼娘此刻已然懷孕有五個月之久,而恰恰在五個月之前正是太後駕崩的日子,屆時全京都上下都是命令禁止歡笑娛樂,而所有的王侯貴府的子女也被禁止婚娶,納妾也不行,更何況是這種無名無分的苟合了之事了。
黎雲昱更是深知這個規矩,她篤定宋畔山不敢對此事明說。她剛要開口反駁,不料楚軒轅卻悠然開口道:“畔山賢弟,你要納的女子便是這個女人麼?”
說罷犀利的目光便看向一直跪在地上未敢抬頭的沈曼娘。
“正是。”宋畔山囁嚅了一句。
“昨日才剛大婚,你也不必這麼急著納妾吧?再說,方才太妃都說了,納妾之事自要交給你的王妃當家主母操持,且本宮一見黎王妃便知道她是最為聰慧能乾、賢良淑德的,畔山賢弟,日後又豈能少了你的妾室。你們又何必為這等小事鬨得舉家不愉快?不如給本宮一個薄麵,今日就到此為止如何?”
楚軒轅話說到這份上到叫太妃和宋畔山再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楚軒轅此言明顯是偏袒自己,黎雲昱會心微笑,很快一臉威嚴地對沈曼娘喝道:“這還跪在這裡乾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府去?”
“是!”沈曼娘不敢抬頭,趴在地上,像個皮球一般地滾出了正廳。
太妃萬萬也想不到事情竟發展到如此地步,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片刻之後,為解尷尬,她這才緩緩說道:“殿下既然屈尊來訪,那不如留下用頓便飯吧。”
“好!”楚軒轅答得很是乾脆。這又讓太妃母子倆始料不及。
“哦,對了。永利王昨日大婚,本宮理應前來道賀,隻是昨日政務纏身,實在抽不得空,今日便備了薄禮,把這禮數補上。”楚軒轅說著一揮手,兩個貼身侍衛便將一大箱禮物抬了上來。
打開箱蓋,裡麵赫然是滿滿一箱子的珠寶翡翠,價值連城。這一箱子寶物璀璨發光,著實讓人移不開目光。
“多謝殿下恩賜!”太妃和宋畔山心裡真是笑開了花,二人齊聲道謝。
說著,太妃揮手想讓自己的人去搬那箱財寶。
楚軒轅卻開口製止道:“慢著!”
“殿下的意思是?”宋畔山和太妃不約而同地問道。
楚軒轅看著黎雲昱一字一句地說:“老太妃如今年紀大了,這王府中誅般事宜自不必勞心費力,王妃年紀輕輕,且聽聞本是殷商世家出身,自是會打理這些財物的。王妃,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著人將這箱子抬下去?”
“是,殿下!”黎雲昱連忙示意秀珠,秀珠指揮著兩個小廝將那滿箱的寶物抬向自己的院子。
惹得太妃和宋畔山隻能巴巴的看著,縱使眼饞得流下口水也是無可奈何。
之前黎雲昱帶來的嫁妝隻是補了虧空,賬上本無盈餘,再加上這王府上下調費不小,故而這日子還是緊緊巴巴的。這母子倆見到楚軒轅贈與的珠寶以為可以手頭寬裕些,卻不料楚軒轅直接讓黎雲昱管理這筆不小的財富。那豈不是讓他們母子還要看她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