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宋畔山不舉的事,黎雲昱也十分好奇。
故作驚訝的問:“母親的意思是,夫君半年前還好好的,是身體突然出現了異常?”
“誰說不是呢。”老夫人哭的悲痛欲絕,“我兒子身子一向很健康,肯定是被奸人所害的。”
黎雲昱:“.....那母親有沒有懷疑的人?”
老夫人搖頭,“我也不清楚,為了畔山的名聲,這件事情也不敢太聲張,所以並沒有細查。”
黎雲昱:“....那可看過大夫?”
老夫人咬牙,“看過了,大夫無能,也看不出所以然。”
黎雲昱微微挑眉,突然想起前世的某些事情,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將兩人安撫好,黎雲昱也沒準備在府裡住一晚,當天就要返回萬福寺。
臨走前,她把劉媽媽留在府上,“你在府上幫我留意著點芙蓉園和壽安堂,讓咱們的人精明點,隻要發現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立刻報我。”
劉媽媽現在已經徹底成了黎雲昱的人,忙點頭,“夫人放心,我決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幫你做事。”
現在劉媽媽她們已經徹底效忠了黎雲昱,本身身契就在黎雲昱手上,再加上黎雲昱出手闊綽,對待下人也沒有架子,她們沒道理放棄這麼好的主子。
不過黎雲昱剛離府,劉媽媽就被老夫人喊道了壽安堂,問了一些黎雲昱近期的情況,以及試探了番她手裡的家底。
劉媽媽則打著哈哈糊弄過去,話裡話外維護著黎雲昱。
黎雲昱留下劉媽媽等人,隻帶了一個車夫兩個丫鬟返回萬福寺,回去的路程不短,剛走到一半,天就已經黑透了。
出京的路上還算太平,加上上京周圍治安很好,她也不覺得會遇到意外。
她愜意的窩在車廂裡,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張口吃著紅葉遞過來的點心,手中翻看著陪嫁過來的幾個鋪子的賬麵。
忽地,乘坐的馬兒發出一聲嘶鳴聲,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馬前蹄高高抬起,很快又重重落地。
驚的黎雲昱手中的茶水也掃了一身,她麵色一慌,尚且還沒回過神,就聽到外麵傳來兵器打鬥的聲音。
她心裡暗罵了一聲不好,連忙催促道車夫,“快離開此處!”
紅葉和紅杏害怕的抱坐一團。
馬車飛快的駛離,可沒跑多遠,就聽‘鏘’的一聲。
一把長劍從馬車後方刺過來,長劍的利刃刺穿車廂,從黎雲昱的耳邊劃過,幾縷青絲從黎雲昱耳邊掉落,緊接著穿破布幔,劍刃隔斷套馬的韁繩。
砰——
隨著一身沉悶的響聲,脫韁的車廂重重落在地上,車夫率先滾落在地,車裡的三人也沒能幸免,像下餃子一般從車廂裡滾落。
“啊——”
三人嘴裡齊齊發出一聲慘叫。
黎雲昱狼狽的仰躺在地上,身體傳來一陣陣疼,尤其是手臂,應該是落地的時候傷到了。
她剛要坐起身,就見視線裡出現一抹玄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