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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大魔頭,他到底想乾什麼!
殺人滅口?!
蘇蟬衣咽了咽口水,心想,此時大喊是不是能招來段慕風救命,畢竟薑臨淵需要混入昆侖派,不能暴露身份。
薑臨淵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在她大叫出聲前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蘇蟬衣眨了眨清澈的雙眸,放開我,大魔頭。
薑臨淵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她,慢慢俯身下來,俊美的臉逐漸靠近,道:“想讓我鬆開?”
蘇蟬衣點了點頭,目光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嗤。”薑臨淵輕笑,眼裡仍彌漫著冰冷的殺意,“一旦鬆開,你就會大叫,引來昆侖派的弟子。”
“唔唔……”蘇蟬衣搖頭。
由於搖頭太過猛烈,一縷發絲滑到了少女白玉般的臉頰邊,纏上了少年根骨分明的手指。
薑臨淵伸出另一隻手,蘇蟬衣像被施了定身術的小動物,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然後瞧見他修長的手指觸碰著她的臉蛋,緩緩滑至那縷黑發,隨意撥開那多事柔軟發絲。
蘇蟬衣呼吸都放慢了幾秒,心臟砰砰地狂跳。
薑臨淵心中忽然升起一陣奇怪的情緒,心臟在緊張跳動,那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慌亂情緒。
“你在害怕?”他淡淡道。
廢話!
殺人前磨刀霍霍,還不許人害怕了嗎。
蘇蟬衣張口想咬薑臨淵的手,少年反應很快,瞬間轉為掐著她的小臉,白嫩細肉擠在一塊,於是,少女神情便有幾分滑稽可笑。
“蘇小姐真當本尊好脾氣?”薑臨淵垂眸睨著她。
蘇蟬衣臉被掐著,身上中了蛇毒本就難受,這些日子受的苦難和委屈在瞬間爆發,“你快動手殺了我!”
薑臨淵手不受控製一鬆,心口傳來一陣酸澀的感覺,比他受重傷都難受。
“彆哭了!”
蘇蟬衣不理他,不停流著淚,委屈的像死了爹。
蘇老爺:“?”
薑臨淵語氣冷硬:“彆哭了,我就是與你開個玩笑。”
蘇蟬衣睜開模糊淚眼,床邊少年擰著俊眉,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陰沉沉地盯著她。
“那你不殺我了?”
薑臨淵沒回應,轉身離開了閨房。
蘇蟬衣長長吐出一口氣,放鬆下來便不受控製地陷入了沉睡,迷迷糊糊感覺誰給她喂了顆什麼東西,由於中毒導致的喉嚨腫痛舒適了不少,呼吸也變得順暢。
翌日,蘇蟬衣感覺身體大好,趕緊讓畫竹安排沐浴,渾身洗的白白淨淨,換了身清爽的衣衫,在畫竹的陪伴去花園散步。
“那位薑公子這兩日未出門?”她邊走邊問。
畫竹點頭道:“是的,小姐,他可真是個怪人。”
“蘇小姐這麼想知道我的情況,不如親自來問我。”突然傳來少年清冽的嗓音。
主仆二人尷尬站在原地,不遠處,身著黑色衣衫的少年負手而立,烏黑的雙眸,冷漠注視著她,漆黑的眼底深處彌漫著淡淡殺意。
少女一雙眸子如若清澈的泉水,烏黑明亮,與他對視著。
薑臨淵心中升起一股戾氣,他便是與這樣一個嬌氣孱弱的女子,靈魂莫名其妙結了傳聞中的同心同命咒,叫他怎能不想立刻殺了她。
偏偏他不能。
殺了她,他也得死。
蘇蟬衣不知薑臨淵在想什麼,但實實在在感覺到了令人遍體生寒的殺意。
“薑公子。”蘇蟬衣麵上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