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蟬衣忍不住看了薑臨淵一眼,少年完美的側臉神情漠然,好似提的不是他。
“原來是這樣。”蘇蟬衣附和一聲。
眾人慢步下山,走出法陣後,便禦劍飛行,穿透雲層往下飛去。
蘇蟬衣頭次禦劍下山,山風白霧從身旁穿過,仿佛被白雲輕輕撫過,感覺特彆的刺激。
到達山下,靈力耗了大半,四人徒步而行,夜晚在密林中歇息。
蘇蟬衣坐在篝火麵前,手裡拿著師尊給的心法,仔細地看著,比起很多昆侖弟子,她天資優越,但畢竟剛入門,需要像是含棉吸水一樣汲取更多的修仙知識。
尤其是接下來的劇情是跟著主角團去除妖,她若是不努力提升,遇上危險隻能等彆人來救多可悲。
她不想成為麻煩。
她想變得更強。
此次去除妖的地方在百裡之外的臨江郡,因此四人需要乘船一路南下。
初春三月,天氣剛回暖,渡口人來人往,趕路的行人背著包裹,搬貨的勞力在給商船卸貨,偌大的船隻高高揚起白礬,隨著江風吹動鼓鼓。
段慕風買了船票,領著大家上船,往客艙走去。
秦婉之和蘇蟬衣住一間,段慕風和薑臨淵住一間,此時船還沒有開,第一次坐古代船的蘇蟬衣有些興奮。
“師姐,我出去看看。”
秦婉之:“船上魚龍混雜,師妹,你小心點。”
“知道了。”蘇蟬衣擺擺手。
一路走過客艙,往上來到甲板,蘇蟬衣扶著欄杆往碼頭看去。
“開船咯~!”隨著聲音落下船隻開始搖晃,嘩啦往江河中飄去,船身也開始左右晃動。
“哎!”蘇蟬衣站立不穩地撞到欄杆上,頭暈目眩,險險地往江中墜。
一隻手將她拉回來,“當心。”
蘇蟬衣回頭一看,是段慕風。
“師兄。”蘇蟬衣有些站立不穩,“我好像有些暈船。”
說著,她胃部一陣翻湧,扶著欄杆往下吐出幾口清水。
段慕風抓著她的手臂,擰眉道:“你身體剛好,少出來走動,趕緊回客艙休息。”
“不用扶我。”蘇蟬衣謹記和男主保持距離,她可不想變成原劇情裡那樣,成日沒事乾就纏著男主。
段慕風沒鬆手:“彆逞強,我扶你回去。”
男人握著她的手臂,力氣很大,幾乎是提著她在走,進了船艙,走到她和秦婉之住的隔間前,秦婉之剛好打開門走出來。
秦婉之怔了一下,目光從段慕風落到蘇蟬衣身上。
“師妹,你這是怎麼了?”
蘇蟬衣往秦婉之撲去:“我……師姐,我暈船。”
秦婉之趕緊摟抱著她,帶著幾分關切:“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蘇蟬衣見到床就不顧形象地翻滾了上去,睡到床上感覺眩暈才減輕了些。
秦婉之和段慕風站在門口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暈乎乎的不知身在哪裡。
到了夜晚,行船速度慢了下來,蘇蟬衣從睡夢中醒來,房間裡空無一人,她扶著床起身,穿上鞋子走出去,想了想,去敲隔壁的門。
敲了兩聲,無人應。
蘇蟬衣再敲了幾下,門倏地被拉開,一臉不悅的薑臨淵站在麵前。
“你知道段師兄和秦師姐去哪裡了嗎?”
其實是她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她打開師父給的儲物戒,裡麵隻有丹藥沒有吃的膳食,所以她想弄點吃的東西。
薑臨淵冷淡道:“不知道。”
蘇蟬衣哦了聲,看看身著黑衫的少年,道:“那你餓嗎?”
“你入門一月,還沒學會辟穀?”薑臨淵問道。
蘇蟬衣低垂眼眸,道:“學了。”
薑臨淵:“那就吃辟穀丹,人間雜食吃多了會增加體內濁氣,影響修行。”
蘇蟬衣抬眸看著他,道:“做了修士不一定要不食五穀,人要吃東西,才有活著的感覺。”
薑臨淵聽言一愣,眼中暗潮湧動,道:“你貪嘴就貪嘴,哪來這麼多歪理。”
“修仙練道是為了活的更長,我活著就是要吃儘天下美食,看遍世間大好河山,如若修了仙便辟穀不食,那豈不是有為初衷。”蘇蟬衣眸中閃閃發亮。
薑臨淵品了品她這句話,唇角微勾。
他自小被家族遺棄,想儘辦法修仙是為了出任務得溫飽,後來改修魔道也是為了活著,隻不過是為了複仇,後來他一統魔門是為了爭霸天下。
他要蒼穹儘在他手!
“想吃什麼?”薑臨淵問道。
蘇蟬衣不知怎麼愉悅到了大魔頭,呆呆道:“聽說這江裡的銀魚不錯,我想嘗嘗。”
“走罷。”薑臨淵道。
兩人走到甲板處,夜色漸深,皎潔的月光高掛天際,灑下一地的銀光,照的甲板宛若明晝。
江風吹來,卷起少年的長袍一角,他邁動長腿來到欄杆旁。
蘇蟬衣趴在欄杆處,問道:“銀魚在江水中,我們怎麼弄上來?”
“你等著。”話音剛落,少年禦劍從船而下。
蘇蟬衣瞪大雙眸,他居然就這樣跳下去了,漆黑的江麵宛若怪物的大口,江水下麵掩藏著無數危險。
“薑臨淵。”蘇蟬衣小聲喚道:“我不要吃魚了,你先上來。”
薑臨淵仿若沒聽見,目光盯著江水。
蘇蟬衣隻見他修長手指掐了個訣,平靜的江麵出現幾個旋渦,然後幾條銀魚就從江麵飛到了甲板上,撲通撲通在甲板跳動。
蘇蟬衣震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