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的發展路線多有不同。
柴曉棠在殿試後授校書郎,點翰林院,今年遷為左拾遺,一路與學問掛鉤。
作為狀元郎的屈望則選擇加入戶部,累任度支從事、戶部主事,三年後遷為戶部巡官。
最初
時,對於屈望進入戶部的決定,包括柴
曉棠在內的同窗和國子監教導過屈望的先生們,都表示很不理解。
像柴曉棠這種一邊在翰林院養望,一邊在三省為官,才是最好的仕途發展途徑。
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屈望出身貧寒,靠著同鄉接濟才有了讀書的機會。
窮怕了的屈望對錢財有種莫名的執著,可謂君子愛財,情深似海。
所以屈望進入戶部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過柴曉棠等人很快發現,屈望天生就是在戶部為官的料。
對於戶籍、度支、錢穀等事務,屈望上手極快,四年內升遷三次,如今已官居五品。
此外,屈望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這兩年在長安的生意場中賺了不少錢。
否則以他的俸祿,怎麼都住不起這種大宅子,更彆提養歌女舞女了。
“千金散儘還複來,倘若不懂得享受,我賺如此多錢何用?”
屈望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看著柴曉棠說道:“倒是你,怎麼有興致到我這邊來了?”
不等柴曉棠回答,屈望把右手食指放到嘴邊,笑著說道:“噓……”
“你先彆說,讓我來猜猜看……”
屈望眼珠子一轉,狡黠笑道:“我從你的眉間看
到了一抹憂愁。”
“我們的柴大公子能有什麼可愁?不缺錢財,不缺興致,不缺時間……”
“如此說來,隻能是缺女人咯!”
屈望感歎一聲,隨後話鋒一轉,說道:“我猜是燕家的小公主回來了,不然柴大公子何至於如此憂思?”
柴曉棠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看來我還真是猜對了。”
屈望哈哈大笑,給酒杯滿上,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會又向她表白了吧?”
“就算被拒了也沒什麼,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
屈望笑嗬嗬地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身為同窗兼好友的他自然知道柴曉棠對燕清辭的那些情思。
殿試結束後,屈望和一班友人還慫恿柴曉棠,去找燕清辭當麵表露心跡。
彼時柴曉棠高中探花,心中正春風得意,於是聽信朋友們的話前去表白,結果被燕清辭一句我們不合適輕輕揭過。
屈望見過燕清辭,承認那是一位相貌和家世都堪稱完美的奇女子,在長安官場打拚,如果能娶到燕清辭為妻,不管從身體還是從利益方麵來看,都是絕對的幸事。
但對於柴曉棠的感情,屈望一直都保持否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