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過辰時,光祿坊寬敞的大街上行人稀少,空曠中透著雄偉和繁華。
柴曉棠小跑著,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前方走在路邊的白發老人。
“請問您是張醫師嗎?”
柴曉棠禮貌問道。
張季舟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俊秀的年輕人,說道:“
你是?”
柴曉棠得到確認,恭敬行了一禮,笑著說道:“小生柴曉棠,見過張老醫師。”
“姓柴?”張季舟挑了挑眉,問道:“柴相是你什麼人?”
柴曉棠說道:“正是家父。”
張季舟眼睛一亮,以為是柴正平改變主意打算幫自己了,右手撫著胡須笑問道:
“柴相讓你過來,所為何事啊?”
柴曉棠微微搖頭,說道:“張老醫師怕是誤會了,並非是父親讓我來的。”
張季舟疑惑道:“那你過來是?”
柴曉棠解釋說道:“我想請張老醫師幫忙看一個病人。”
張季舟有些意外,說道:“看誰
?”
“我一個好朋友的發妻。”柴曉棠指了指右前方,說道:“就在永樂坊中。”
張季舟皺了皺眉,看著他說道:“為何不去找太醫署?我想以你的身份,找個禦醫應該是不難吧。”
柴曉棠歎息一聲說道:“我們找了的,還是當今的太醫令烏朋。”
“但張醫師您
有不知,那病人昏迷的有些古怪,即使烏醫師都找不到原因。”
柴曉棠沒有注意到,當他說起烏朋的名字時,張季舟的眉頭皺得很深,神情略顯憤怒。
來到長安兩天多,終於是聽到這位“好徒弟”的名字了。
不過這是他們師徒間的恩怨,沒道理牽扯到外人。
張季舟控製好情緒,說道:“我去看看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柴曉棠道:“您說。”
張季舟說道:“我行醫之時,不希望有太醫署的人在旁。”
柴曉棠本以為是什麼挑剔的要求,誰成想竟然是這個,當即便替屈望答應了下來,笑著說道:“張醫師您放心,烏大人他們先前便返回太醫署查資料去了,定了下午再過去。今兒一上午,府中都沒有太醫署的人。”
“那好。”
張季舟點了點頭:“帶路吧。”
柴曉棠笑著應下。
光祿坊距永樂坊不算近,為了趕時間,柴曉棠連忙回府準備馬車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