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璣子惱火說道:“恨他談不上,但弟子確實想殺了他。”
星君說道:“為何?”
玄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這難道不是您的意思嗎?
但他當然不會這樣反問師尊,說道:“既已結仇,無法化解,自當誅滅。”
星君說道:“有理。”
玄璣子說道:“既然如此,弟子請師尊出手,拿下這個禍害。”
他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這裡是長安城,大夏京都,平日裡嚴禁兵武,他作為玄門弟子,不該在此地主動尋釁。
此外,他雖然對謝周多有不屑,但卻沒有拿下謝周的把握。
畢竟謝周的那些戰績,雖然他
沒親眼見過,但聽起來確實……唬人。
最重要的是,一旦戰鬥開始,難以想象會對周圍造成多大的破壞。
即使李大總管捉拿謝周時,都需要花大氣力驅散周圍的百姓,以免遭眾人口舌。
一旦有無辜者因此受傷或者說死亡,眾人口誅筆伐下,玄璣子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不過,師尊境界高深莫測,掌握了規則之力,可謂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
玄璣子有理由相信,就算是那位東海畔的柳城主,都不是師尊的對手。
如若師尊出手,以雷霆之勢拿下謝周,想必不會對周圍有任何破壞。
星君雙手負背,站在窗邊俯瞰著充滿煙火氣的長安,說道:“既已說下閉關三年,那麼這三年時間裡,我不會出麵。”
玄璣子立刻說道:“薑禦都已經走了,師尊哪還需要這般顧忌。”
星君笑了笑,說道:“承諾是踐行自己的意誌,不該是說給彆人看的謊言。”
玄璣子眉頭微皺,這不是他的道,但卻是師尊和玄虛子的道,說道:“弟子明白。”
星君斜了他一眼,視線重新投向窗外,穿越人海,落在遠處被雲霧籠罩的飄渺山影上,說道:“你們三人,本該在七天前就回到長安,為何拖了如此之久,且隻有你一人前來?”
“回師尊……”玄璣子沉聲說道:“弟子三人,來時遇到了薑禦。”
星君眉頭一皺,心情猛地一沉,說道:“你們是如何避了過去?”
他比誰都清楚薑禦的秉性。
礙於情勢,薑禦不會對他複仇,但倘若遇到玄虛子等人,想來薑禦不介意順手殺之。
“我們沒能避過去。”
玄璣子苦笑一聲,說道:“即使師兄用了神術遮掩,我們依然被他發覺到了。”
星君說道:“你們是如何活了下
來?”
玄璣子便把當時的情景講了一番,有些後怕說道:“他沒想到會是我們幾個,隻以為是在深山修行的道友,於是沒有在意。”
玄璣子見過師尊的強大,但見過薑禦之後,才明白那才是真正的強大。
萬事都可恣意而行,萬物都隻能在他麵前低伏靜默,除非是無懼死亡的大無畏之人,其他誰都不能忤逆他的意誌。
七色天便是最好的明證。
那一劍下去,縱橫世間幾十年的鄒教主慘死,幾乎是邪道第一宗的七色天被滅。
玄璣子當時和師兄弟躲在雍州南側的某個遠村裡,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