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歡呼。
借助繩索和宗明手拉腳拽,大家紛紛上了崖埡,等到泥春燕上的時候宗明已經累的渾身大汗了。他腳蹬在一塊突出的崖石上對泥春燕說“你跳一下拉住我的
手。”
泥春燕運動能力差一些,幾次嘗試都沒夠到宗明的手,急的不行。宗明隻好跳下來幫她,下腳地太窄,宗旭挨著泥春燕在她腰間捆繩子,姑娘腰往後仰想儘量躲避兩人挨的太緊密。
哪裡還有空間,頭隻能仰到宗明的臂膀,男人拴繩子的兩隻手恰巧像懷抱著她,一股男人的氣息直麵撲來,她漲紅了臉,第一次和一個異性接觸這麼近讓她有些慌亂,幸虧宗明急著上山沒發覺她的囧態。
拴好繩子後宗明一腳跳上突石,一手拉著繩索拽著泥春燕就上了半埡,待到泥春燕和他齊平了,一把就抓住泥春燕纖嫩的小手往上拎。
泥春燕覺得自己被有力的大手攥了個結實,順著人家的臂彎就往上飛,輕軟的如同天上的雲,從沒有過的感覺溢上心田,紅雲氤氳了白皙的脖子。好在天色見黑不然那幫姐妹肯定看穿了她的心思。
那天夜宿最搶手的是宗明燒的清水掛麵,清清淡淡的,熱乎乎的,香噴噴的很搶手。僧多粥少,泥春燕哪裡搶的到!她沒想到宗明給她留了一碗,那是他的那一份!
高瘦的身軀拉開她的帳篷,“春燕啊,吃點熱乎的,你呀太弱了,不吃怕今晚很難熬,再好的零食也抵不上熱湯。”
泥春燕吃上了有生以來最美味的一碗麵,一顆心動的種子紮下了根。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今晚泥春燕精心打扮了自己,她想把最美的自己展現給那個人。
分手飯是人到的最齊的一次。
人聲鼎沸,個個興奮異常。宗明和楊慶正在被眾兄弟灌酒。
“宗明,今晚得量量你的海量,就沒見過你醉過。”
“不醉不休,明天我就要去江南最北的那個小鎮報到去了,以後大家見一麵就難了。”
“哎呀,所有同學中,你分配的是最邊遠的,你為啥跑去哪個鬼地方?”
“好男兒誌在四方,啥也不說了,乾一杯!”
宗明今天很放的開,給每個人麵子,來者不拒。
泥春燕端起酒杯猛喝幾口就奔著宗明去了。她柔情似水的盯著他“你起來,抱著我!”
舉座炸開了鍋,宗旭像火燒般劈裡啪啦的炸了,他抬了一下胳膊又無力的放下,內心無比掙紮。
泥春燕湊上了輕輕的吻了一下心上人,“隻要你點頭,我就跟你走!”
宗明直接石化了,他接不下這句話。
“鄉鎮很窮的,你受不了這樣的日子。”
“窮真的是阻擋你愛我的障礙嗎?!”
泥春燕用柔軟的唇吻著那張臉,“世俗還是牽絆了丘比特,我恨**,你要記住我!”
在男人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抹淚掩麵而去。
昨夜的宿醉惹的早起的人頭痛。昨夜泥春燕的熱吻已經掏空了宗明的心。前途未卜,他還不配談愛情。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打包啟程吧,**江北小鎮迎接他的是什麼。
火車上異常擁擠,沒有座位。宗明把被褥放在門道裡自己坐了上去,咣當咣當的行進聲如同催眠曲一樣讓這個年輕人漸漸沉入夢鄉。
睡吧,一覺醒來就到了家鄉。
第二天清早,窗外的景色已經是淮海平原的模樣。一望無際的原上長滿了莊稼,粗壯的土楊劃分著窗外的景色。
郯邳縣是本次列車的終點站,車廂有節律的抖動,減速,刹車,停穩。
小城到了。
宗明背著行囊,拿著派遣證去了縣委組織部。
組織部的辦公樓在縣委大院的一個三層小樓裡,要進大院可不是件容易事,看門的張老頭盤問了半天,拿著派遣證往組織部打電話,得到核實後他才有了笑意。
“小夥子你可以去了,301組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