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你也不想一直呆在村裡吧?”
許安然有些心動。
白渺渺說得對,她確實不想一直呆在村子裡。
而且,斷月山太危險,在突破出竅期之前,都沒必要進山了,她得離開這裡,去彆的地方解鎖圖鑒。
“嗯,我也想離開村子。”許安然沒有隱瞞,肯定了她的說法。
白渺渺眼裡有了光亮。
站在一旁的秦景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此刻,許安然接著道:“不過,我得把村子的事處理好再走,你再等等。”
得到答案,白渺渺滿臉喜悅,趕忙點頭:“好!”
聞言,秦景瀾稍微鬆了口氣,但心裡隱隱有些焦慮。
這姐妹倆要走,他怎麼辦?
在許安然開導過後,白渺渺去外麵玩了。
看到白渺渺飛走,許安然正準備進入屋內,卻被秦景瀾叫住了。
“許安然。”
許安然回身看他,發現他明亮的眸子溢滿了期許。
她這小院太小,夜裡丫鬟下人們會回到大院裡休息,正巧這會兒沒人,隻有他們兩個。
“怎麼了?”許安然微笑發問。
兩人隔著兩米遠的距離,對望著彼此。
秦景瀾心頭躊躇,有些緊張,心臟跳動加快了少許,手心開始冒汗。
腦海中閃過萬千念頭,他挑了個無關痛癢卻很在意的話題。
“你打算何時離開?”
想了想,許安然回道:“看村子的情況,應該需要一年半載的。”
“那……”秦景瀾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幾句話,異常渴求他問出口。
那我呢?我呢?我們究竟算什麼?
許是夜色太寂靜撩人,又許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處他不願錯過,在猶豫片刻後,他終於是腦子一熱,問道:
“那天,我們在斷月山,算什麼?”
許安然知道他想要什麼,無非就是一個確切的答案罷了,但她暫時還給不了,畢竟她對這個人的了解並不深。
“算什麼?”她翹起唇角,玩味的眼神打量著秦景瀾。
在燈籠昏黃光線下,那明媚的笑容,將夜映照得亮了幾分,但說出的話,卻是那般平淡殘忍。
“什麼也不算。”
這一刻,秦景瀾感覺心口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眼神幽怨。
他不理解,為什麼什麼也不算?
不是肌膚之親嗎?
為什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還是說,她覺得他配不上?
秦景瀾胸膛劇烈起伏,他握緊雙拳,死死盯著站在門口的俏麗女子,紅了眼睛,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什麼都不算。
那這些時日的相處,又為什麼一再讓他誤會?
所以……所以他的直覺沒錯,她就是察覺到他動心,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才在前段時間收手的!
也就他傻乎乎的一直想不明白。
秦景瀾覺得許安然就是個卑劣的騙子!
想明白一切,他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眼眸冷冽。
罷了,這樣的女子,白送他也不要!
哼!
秦景瀾憤然轉身,欲禦空離去。
見他如此憤怒,許安然覺得好笑,“生氣了?不報複回來嗎?”
秦景瀾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側頭瞥了眼她,冷冷答道: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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