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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動,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耗子突然出現在了許安然腳下。
小耗子屬實是相當懵逼了。
它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上一秒自己還在盯著種下去的冰凰草看,一副歲月悠悠的美好,下一秒就處在刀光劍影、腳步雜亂的戰場。
“吱——吱吱——”
小耗子驚慌無助地叫了兩聲。
它的聲音沒有驚起一絲波瀾,很快淹沒在了圍攻許安然的二十多人的喊殺聲中。
“還愣著乾什麼?要死了!快咬死他們!”
許安然抽空低頭對著小耗子喊了一嗓子。
聽到許安然的聲音,小耗子立刻抬頭望去,確認真是她,仿佛有人撐腰一般,小耗子頓時不怕了。
“咬死”這個詞,它有印象,上次許安然提溜著它,問它是不是昨晚咬死了一個人。
所以——
許安然是讓它像之前那樣做?
在小耗子為數不多的腦容量之中,迅速整理出了自己此刻應該做的事。
沒有讓許安然失望,小耗子當場化身為一道白光,鑽進了距離最近一個男子的褲腿,蹭蹭蹭往上躥。
“啊!什麼東西!!!啊啊啊——”
那人持續不斷尖叫著,突然帕金森似得抖若篩糠,手上的鋼刀直接抹了兩個同伴的脖子,還砍了一個人的手。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到底怎麼了?”
雜亂的詢問聲音四起,陣型頓時大亂,其他人再也不敢靠近他。
不過轉瞬之間,他的驚悚尖叫便轉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兩手捂著□□,跪了下去,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在眾人沒有看到的地方,一隻渾身浴血的小耗子從褲腳處溜了出來。
紅光劃過,附近一人也如同方才那人一樣發出了見鬼似得嚎叫聲。
一連數人發生了這極其詭異的一幕。
恐懼仿佛瘟疫般蔓延開來,眾人迅速退開,不敢再靠近許安然和那些人。
雙方之間突然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許安然壓力驟減,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笑著吃下一株流光花,身上的傷口快速恢複。
“你做了什麼?”有人憤怒質問。
“你們猜呢!”許安然笑得見眉不見眼。
有人捂嘴驚呼道:“他們、他們下麵流血了……”
一道道目光望向了倒在地上的人,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許安然如此不講武德,眾人皆是□□一涼,內心又羞又惱。
“可惡!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一雙雙憤怒的眼眸死死瞪著她,卻無人敢上前。
見此情形,唐如鐵走了過來,嚷嚷道:“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不打了?”
一人對唐如鐵抱拳道:“唐掌櫃,此女實在太過卑鄙!她、她……”
這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那人隻好伸手指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些人。
唐如鐵撇了一眼,霎時眼神一凜,麵色一白,吞了吞口水,極不自在的小幅度退後了一步。
他家祖墳不知被哪個挨千刀的掘了,現在可不能斷子絕孫!
此時,有人忽然出聲道:
“回唐掌櫃,應該不是許安然做的,方才,她似乎放出來了什麼東西,還說了一句話!”
“嗯?”唐如鐵頓時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