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逸話音剛落,大戒和尚身後兩位護法,一起怒目虎視向戰景逸,看似一言不合之下,就要金剛降魔了。
不過大戒和尚對戰景逸的話語卻渾不在意,眼光露出深意的看著戰景逸,皮笑肉不笑道:“這麼說,小友心中可是找到了答案了?”
大戒和尚說著話,將目光看向王一,他自然是認識這個道宗的後期之輩,也能看到此人似乎和戰景逸交情匪淺。
“非也,非也,我詢問過這位王一道友,可惜,詢問後,非但未能解開心中的疑慮,反而更加的困惑。”
戰景逸的話,令大戒和尚的神情微微一怔,旋即,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困惑,什麼困惑,你不如講解來,讓貧道給你參詳一二。”
這時,一個說話傳來,聲音不大,卻是中氣渾厚十足,聽他說話時,令人不由得感受到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
不過,戰景逸是什麼人,曆經生死,邁入了真神境,這種壓迫感,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靈魂力的強悍,令他穩如磐石。
戰景逸抬頭掃去,見說話的人,和大戒和尚迎麵相對坐,麵色紅潤,長須黑發,身穿道袍,手上抱著一支拂塵。
此刻,道士端坐在桌前,眸光中黑白分明,雖然慈和親切,卻是更多出幾分嚴厲,戰景逸眸光一閃,眼前的人,不需要多猜,也能知道,恐怕就是當今道宗的掌教真人,殷常平。
猜到對方的身份後,戰景逸也沒有表現得很驚訝,而是麵色如常,心裡思量一番後,笑道:“不過是小子自己鑽牛角尖而已,不敢勞駕真人指點。”
殷常平聽戰景逸的話後,冷麵微笑,他怎麼會看不出戰景逸是在應付他的意思,雙眼在戰景逸身上打量,對眼前這個小小官員,提不起一丁點的好感來。
特彆是他發現在戰景逸身上,居然還似有佛門神通時,不僅沒有好感,反而有些惱火,惱火王一怎麼會結交這種朋友。
“啟稟,掌教真人。”
就在殷常平惱火的時候,卻見王一居然跳了出來,上前一步道:“王兄的困惑其實不難,他身兼佛道兩家之學,卻困惑與佛道之法,最終該作何選擇,還請掌教真人,為他指點迷津!”
聞言,戰景逸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之前這麼高調,也隻是想要出風頭而已,有大戒和尚在,戰景逸不過是借著他們的虎皮給自己臉上貼金。
等宴席散去,再想辦法應付這個三公子。
這是一個很微妙也很危險的方法,借著大家對自己誰都不知根底的情況下,來包裝自己,就好比,某個會場請來了馬雲、劉強東以及其他一些大佬。
結果,你混進隊伍裡,和幾位大佬走得很親近,誰都不知道你的來曆時,反而令很多人蒙在鼓裡,相互以為這是對方的人。
等會場結束後,誰也不會去過問這種事情,到時候,你就可以借著這次會場和幾位大佬的合影,一躍包裝成一名成功人士。
不成想,這個時候,王一這個蠢貨,傻乎乎地跳出來,給自己推上一把,把自己給推到了萬丈懸崖的邊緣。
王一說完後,朝著戰景逸眨眨眼,低聲道:“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佛道兩位大佬走在,不怕沒有人解開你心中困惑,放心,你就是當了和尚,貧道也不怪你。”
王一對自己掌教很有信心,堅信憑借這次機會,必然能夠令戰景逸誠心棄佛修道,到時候,也能夠拜入道宗,成為他的一名師兄弟。
王一的話,令戰景逸嘴角不由抽搐幾下,心裡已經快罵翻了天,看著王一那一臉的熱情,自己實在不知道應該是生氣還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