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的手僵了一下，隨後便又繼續利落下筆。
點點油彩，慢慢落在畫板上，彙聚成一幅絕美的風景，隻是看著畫板，便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和你之前畫的那一幅，筆法又精進了。”白千墨低聲道：“你平常經常作畫嗎？”
“畫畫倒是不多，就是畫一些設……”夜染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差點說漏嘴了。
但是很顯然，白千墨還是聽到了。
不由得問道：“設什麼？”
“沒有。”夜染搖頭：“我是說，畫一些小作品，都是畫著玩的。”
“哦，我還以為夜醫生會畫設計稿呢。”白千墨意味深長的道。
夜染訕訕一笑：“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設計師。”
“說起設計師。”白千墨道：“千華剛剛簽了一個合作，熙然設計，你知道嗎？”
“聽過，據說是一個私人訂製的小眾品牌。”夜染道。
她不明白白千墨怎麼會突然提起和熙然的合作，總感覺他的表情耐人尋味。
“雖然算是小眾，但是熙然設計師卻也是很有名氣的新生代設計師。”白千墨說著，拿出了一張設計稿。
看著自己的設計作品，夜染瞳孔微微斂了一下。
“白總，這是……”夜染一臉好奇。
“熙然的新作品，也是這次和千華的聯名合作款。”白千墨解釋。
夜染點點頭讚揚：“很好看，相信會很受歡迎的。”
“就這樣？”白千墨眉頭微微挑了一下。
“不然呢？”夜染眸光茫然。
“你不覺得這個作品很熟悉嗎？”白千墨繼續試探。
夜染蹙了一下眉，反應過來白千墨是什麼意思了。
之前夜馨的生日會，她戴過的那個珍珠發飾，和這個係列有著設計靈感上的共通處，居然被白千墨發現了。
如果是彆人可能並不會太在意，偏偏是敏銳的白千墨。
但事已至此，她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雖然說見過很多珍珠的飾品，但是設計稿上這一款設計，我還真的沒有見過。”夜染看向了白千墨：“白總覺得熟悉，是因為見過？”
“同樣的沒有見過，不過見過相似的。”白千墨盯著夜染的神情，似乎想要捕捉到她一絲一毫的變化。
夜染神色淡然：“那隻能說白總和熙然設計師還挺有緣分的，我不隻沒有見過這個，相似的也沒有見過。”
瞳孔微斂，白千墨將設計稿收了起來。
她如此淡定，難道是他想錯了？
可如此超凡脫俗的設計，用巧合來形容很難讓人信服。
想了一下，白千墨又道：“夜醫生是貴人事忙，忘記了吧，之前的生日會，你戴過一個相似設計的。”
夜染唇角微微抽了抽，他果然說的是那天那個珍珠發飾。
“是嗎？”夜染故作驚訝的道：“沒有吧。”
“白總會不會記錯了，我能想到的相似之處，大概就是兩件作品都是珍珠的。”反正她就是不承認就好了。
“那也許吧。”白千墨居然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