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讓老董事長看到白總的樣子,畢竟他的借口未必站得住,如果老董事長看清楚了,可能就穿幫了。
而且算時間,夜醫生也該到了,被老董事長看到,也不好解釋。
白老看了一眼,倒是沒有深究:“那你去吧。”
石裡鬆了一口氣:“老董事長,您休息。”
白老回了房間,石裡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朝著外麵看了看,神情有些擔憂。
似乎有光亮照進來,石裡的眼睛瞬間亮了。
快步出去,石裡見果然是夜染來了,激動的道:“夜醫生,您來了。”
夜染提著醫藥箱,腳步匆匆:“他在哪?”
“在房間裡,跟我來。”石裡帶路,口中道:“剛剛驚動老董事長了,我說白總是醉酒,我也沒有告知老董事長,請了您來……”
庭院到房間的路程,石裡將情況全部都說了一遍。
“嗯,如果白老問起,我也這樣說。”說完,夜染便進了白千墨的房間。
隻見他趟在床上,臉色紅得不正常,眉頭緊鎖似乎也很痛苦。
聽到有人走近,猛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深吸一口氣,夜染道:“我看看。”
說著,手搭在了白千墨的脈搏上。
指尖微涼的觸感,白千墨的身體不由得戰栗了一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理智,差點崩塌。
診脈完畢,夜染道:“忍一下。”
說著,打開了醫藥箱,取出了針包,快速展開,取針,刺穴……
動作一氣嗬成,快,準,穩!
幾處要穴全部施針後,夜染又拿出一個藥瓶,取出兩粒小藥丸,送到了白千墨的嘴邊:“吃下去。”
白千墨張開嘴,將藥丸吃了下去。
理智清晰了幾分,白千墨緩緩睜開了眼睛:“辛苦。”
嗓音有些沙啞,夜染了解,他剛剛的經曆有多痛苦。
“沒事了。”夜染道:“她用的也不算烈性藥,而且石裡提前告知了情況,我也有所準備,等一下取了針,你會覺得虛力,休息一晚就好了。”
“謝謝。”白千墨緩緩道。
“沒什麼。”夜染略微挑眉:“你最要謝的是你自己。”
“其實如果不是意誌力足夠強大,根本就扛不到我趕來。”那個時候,她來了,也就是看熱鬨,沒有任何用了。
表麵上淡然,但其實夜染心底是有些震驚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意誌力能夠扛住的,白千墨也是經曆了極大的痛苦和折磨的。
白千墨垂眸,沒有說話。
這些他並不知道,也沒有想過,當時唯一支撐他的,就是他絕對不會受人擺弄。
夜染咬了咬牙:“白總,夜馨……”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甚至都沒有想好,她究竟想問什麼。
“你想替她求情?”白千墨蹙眉。
“不是。”夜染搖頭:“當我沒說。”
算了,她沒有立場詢問,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想這件事如何收場。
如果隻考慮她自己,自然不在意夜馨下場如何。
可是雲若欣呢?夜家呢?
搖了搖頭,夜染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畢竟受害人是白千墨,他有權利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