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雙眼逐漸變得有神,少女眼裡的擔憂瞬間轉化為驚喜,“太好了!貓貓!你沒事了?!”
貓貓?
是了,我變成了貓。
苗仲煜費力地想。
隨後,他就驚恐地發現,他不僅變成了貓,還被女孩子以羞恥的姿勢舉了起來!
“喵——”
放我下來!
他咬牙切齒地大喊,卻隻聽到自己發出一段帶著氣音的微弱貓叫。
苗仲煜:???
他掙紮著用還能湊合一用的左手,不,左爪去摸自己的嗓子,卻猝不及防被少女拎了起來。
她將他上下左右仔細看了一遍,又抱在手裡掂了掂。
“喵!——”
放開我!
苗仲煜雙腿一縮,擋住關鍵部位,強撐著奮力推拒。
然而,下一秒,他就就聽到少女疑惑地發問,“咦?貓貓,你到底怎麼長的?怎麼這麼重啊?”
這話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苗仲煜一口氣沒上來,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
海照月看著剛剛還雙眼炯炯有神的貓貓眼白一翻,又閉上了,頓時焦急萬分。
她抱著貓貓泅到岸邊,來不及顧及自己還渾身是水,抄起竹筐裡的浴巾就仔細地給懷中的小家夥擦起身體。
也就是這時,她發現貓貓右手和左腿都軟趴趴的,身上各處還有大大小小總共十幾道傷口。
沒了流水的衝刷,那些被擦乾的傷口很快就洇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貓貓潔白的毛,又染紅了毛巾。
它受傷了!
很嚴重!
反應過來的海照月再也沒心情給它擦水。
她草草用浴巾將它的身體包裹住,背起竹筐就朝山下跑。
她要趕緊帶它去看醫生!
然而,等她一路磕磕絆絆抱著貓跑到村裡時,村民卻告訴她村子裡隻有獸醫,怕誤診,讓她去山腳下的縣城裡找寵物醫生。
“好,縣、縣裡是吧?”海照月邊喘氣,邊默默盤算,縣城在山腳下,離王家村大概5公裡,如果她跑快一點,大概需要半小時。
她小心翼翼地撥開懷中裹著貓的浴巾,露出它的小腦袋。
它雙眼緊閉,小嘴微張,呼吸粗重炙熱,一看就十分不舒服。
不能再拖了!
海照月用肩膀蹭去臉頰的汗,氣還沒喘勻,就要往山腳跑。
“哎!小姑娘,你等等!”給她指路的大叔看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實在看不過去,指了指自己停在一旁的電動車,“我剛好有空,我載你去吧!”
“愣著乾嘛,上來呀!”在她愣神的功夫,大叔已經將電動車推了出來,“趕緊的!我看你那貓挺精貴的,可彆耽誤了!”
“謝謝!謝謝!”海照月忙不迭道謝,接過大叔遞過來的頭盔。
大叔對這塊的路十分熟,連路加速加抄近道,不到20來分鐘就把她送到了一家寵物醫院門口。
海照月要給大叔路費,他堅決沒收,騎著他的小電動又突突突地回去了。
海照月無法,隻能先推門進醫院。
因為貓咪傷勢過重,且處於暈厥狀態,一進門,它就被送進了急診室。
一個小時後,頭戴伊麗莎白圈,左前肢吊著輸液瓶,右前肢、左後肢被紗布和棉板綁成兩根棍子,身上的毛被剃成一撮一撮,傷口上貼著膏藥的貓貓被人從急診室推了出來。
“這是從它身上剃下來的毛。”一個年輕的男醫生將一個打著結的蓬鬆的袋子遞給等在門口的海照月。
他從沒見過有主人會要求醫院給他們留著寵物毛發的,這個女孩真是奇怪。
海照月小心翼翼地接過袋子,又擔心地看著躺在迷你病床上輸液的貓貓,“謝謝醫生,貓貓它怎麼樣了?”
“麻藥藥效過了的哈,沒醒可能是它太累了,所以需要睡眠。目前主要是外傷,右前肢、左後肢骨折,身體上多處擦傷,輕微發燒,吃點藥就沒事了,基本都是外傷,就是看著可怕。”醫生向海照月介紹道。
他又看了貓兩眼,麵帶可惜地問,“這是賽級貓吧?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