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以後動物不準成精的吧?
可他怎麼瞧著這隻貓這麼邪門呢?
醫生渾身一寒,連忙追加,“不想來也行,問題不大。”
見威脅奏效,苗仲煜滿意地移開目光。
“額,海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醫生火燒火燎地追問。
這視頻是一秒鐘也打不下去了,他現在隻想掛電話。
“那好的,謝謝醫生。如果貓貓還有不舒服的話我再聯係您。”
聽出醫生的催促之意,海照月隻能道謝後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醫生一聽這話如蒙大赦,火速斷線。
“貓貓,真好!你健康了!”海照月看著苗仲煜長舒一口氣。
沒了第三者的緩和,不得不直麵海照月的苗仲煜看了她一眼,吊著右手一瘸一拐默默走到一邊。
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不對勁。
自從從瀑布回來後,每次對上小尾巴的眼睛,他總是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貓薄荷的味道。
他得跟她保持距離。
海照月奇怪地看了貓貓一眼,以為它是累了,於是體貼地放任它休息。
她搓搓手,深吸一口氣。
解決了她最擔心的事,接下來,她要全神貫注地進行她的二次實驗了。
她再次按照之前的操作過濾出蓼藍染液。
隻是這次實驗過程中所有用到的水都是她從地下河中取來的,連過濾染液用的紗布、器皿她都提前用沸水燙過,就是為了排除所有可能影響實驗結果的因素。
她將調勻的染液水重新倒進海螺裡,又將海螺固定在紡架上,開始抽絲。
常年隻用一種原料織布,她閉眼也知道該怎麼用螺口調節出水量來控製絲線的粗細,也知道該用怎樣的力度保持絲線均勻。
然而,這次,她再用之前慣用的配置時,就發現海螺的出水速度明顯阻滯。
她敏銳地意識到,往純水裡兌不同的質地,需要的最佳配置是各不相同的。
於是,她不得不先停下來重新調試海螺。
這麼一忙活,時間就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
因為害怕染液過了半個小時就會失效,海照月隻能急急忙忙開始抽絲,過於慌亂導致的結果就是抽出來的絲不僅粗細不均,中途還斷了好幾次。
萬幸的是,哪怕過程再磕磕絆絆,她還是成功地抽出了一卷蓼藍絲。
這種絲單看透明無色,但疊在一起時,就能明顯地發現絲線呈藍綠色,顏色竟然與她調出的染液出奇相似。
她沒有做出理想中的天水碧,卻誤打誤撞發現了一種新的固色方法——似乎將植物的研磨液加入純水中兌出什麼顏色,從海螺中抽出的絲線就會是什麼顏色。
海照月覺得自己整個人腦子都是懵懵的。
這個發現過於意外以至於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恨不得立馬就織絲成布,看看效果。隻是手裡的絲線太少,要織布恐怕有些勉強。
苗仲煜趴在他的臨時鋪蓋上,看著海照月全神貫注地忙碌了一晚上,直到月上中天都沒有休息的意思。
他猜了幾天的秘密在今晚猝不及防全部展現在他眼前。
關於小尾巴來鳧山的原因,中間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她就是取材來了。
這讓腦補了很多的他頓時顯得很智障。
苗仲煜看看發紡車,又看看織布機,嘖嘖歎奇。
沒想到,鳧山地下河的水竟然就是鮫人織布的原料,難怪用它織成的布水火不侵。
眼看著月上中天,海照月仍廢寢忘食地看著手中的細絲在沉思。
“喵——”
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小魚是勞模吧?比他還拚。
再熱愛工作,還是得好好休息啊。
拖長尾音的貓叫聲將海照月從深思中打算。
她看看時間,發現竟然已深夜。
竟然忙活了這麼久嗎?
她放下手中的線看向聲音的來源。
某貓無精打采地趴在自己的鋪蓋上,有一下沒一下晃蕩著自己的尾巴,似乎在控訴海照月大半夜開著燈打擾了它休息。
三盆留蘭香薄荷均勻地擺放在它周圍,翠綠的葉片映著貓貓白色的毛發,霎是好看。
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