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畫中場景,怎麼越看越眼熟?
尤其是這個水潭……
海照月湊近去看,發現水潭旁竟還蹲著一個隱隱綽綽的身影,背著背簍,正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水潭中,似乎在戲水。
一個不可思議地想法出現在腦海。
“這……這不會是鳧山吧?”她磕巴著問。
仿佛知道她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安寧指著那個水潭邊的人影,說道,“你發現啦?這就是你~像不像?”
見海照月雙眼圓睜,一副驚恐錯愕的樣子,她連忙又安撫道,“你彆怕,這就是我上次想跟你說的秘密。來,我們進房間聊。”
她拉著海照月拐進三樓的走廊裡。
“三樓隻有兩間房,一間是我的臥室,一間是書房。書房有點小,我們去臥室吧~我的臥室有很舒服的小沙發呢。”
說著,她擰開了靠裡間的房門。
海照月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臥房”,甚至快趕上她的客廳了。
準確來說,這是一間自帶客廳的臥房。
隻是,令海照月驚詫的並不是這間房的麵積。
彆墅的豪華程度在她第一次進到她家時就已經見識過了。
她驚訝的是安寧房間的裝修。
她本以為安寧這樣熱烈的人,臥房的裝修不說鮮豔,那也絕對不會太寡淡,誰知一進房間,入目隻有一片雪白。
白色的牆紙,白色的床品,白色的家具,還有纖塵不染的胡桃木色地板。
能昭示個人身份的物品少得可憐,仿佛住在這裡的人隨時會離開一樣。
這已經不是寡淡可以形容的了。
海照月瞬間想起第一次見安寧時她的樣子。
那時的安寧就像她的房間一樣毫無生氣。
“愣著乾嘛,進來呀!”
安寧拉著她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又從房間的小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塞到她手裡,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隻有這個,我媽不許我喝其他飲料。”
隨後,她緊挨著海照月身側坐下。
坐定後,她定定看著她,張口道,“那天,我全都看到了。”
“咚”的一聲,海照月手中的瓶裝牛奶掉在了地上。
她知道安寧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死了。
之前,她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事情不會那麼湊巧。
看來《非人類聯合公約守則》說的是對的,莫違法,違法必被抓!
安寧看海照月反應這麼大,連本來紅潤的小臉都一下變得煞白,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似乎十分害怕自己身份暴露這事。
她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我家一樓的監控是能錄音的,但我房間的監控隻有畫麵,所以我才帶你來房間聊天~”
“我本來上次就想告訴你啦,但我媽媽突然來了,我媽媽太聰明了,我怕露餡才不敢留你玩。”
海照月這才放鬆一些。
她環顧四周,不確定地問,“你家……都裝了監控嗎?”
一想到自己無時無刻不在被監視著,海照月就有點毛骨悚然。
安寧勉強地笑笑,“我爸媽擔心我一個人住會出事,所以基本都安了監控,方便他們照看我。”
海照月隱約覺得不對勁,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安寧似乎也不想繼續談論這事,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就想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人魚,沒想到有一天我能親眼看到!”
這不是海照月第一次聽到“人魚”這個稱呼了。
“是鮫人。”她認真地糾正。
安寧眨眨眼,“不是一個物種嗎?”
人魚和鮫人,有什麼本質區彆嗎?
海照月撓頭。
雖然她一直被人叫魚,但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