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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啊好啊，你賺錢養我啊？”王思懿以為海照月在跟她開玩笑，於是也插科打諢地玩梗。
“嗯！我賺錢養你！”海照月在電話那頭鏗鏘有力，“瀟瀟昨天剛給我一張訂單，完成了可以賺6000塊呢！我……我分你3000？”
她也不知道找一個助理需要多少錢，3000塊看起來好像還是有點少得可憐，肯定比不上喵喵做前台時的薪水，於是她又連忙保證道，“我還會努力賺更多的，我們五五分可以嗎？”
王思懿腦袋一時轉不過彎。
當聽到海照月已經開始正兒八經給她規劃自己的事業，才發現她好像是認真的。
“哈，五五？四六行嗎？你四我六？”
“好呀。”
王思懿噎了一下。
“那三七呢？你三我七？”
海照月遲疑了。
她掰了掰指頭，如果三七的話，瀟瀟這筆訂單她隻能拿到1800塊，好像不太夠日常生活，於是試著與王思懿商量，“……可以晚一點給嗎？”
起碼等她能多存點錢。
王思懿徹底哽住。
她知道月月這妹子可愛歸可愛，但總時不時犯傻，有時甚至傻得讓人懷疑人生，比如現在。
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種連自己的核心利益都能說出讓就出讓的人？
但不知為什麼，她又有些感動。
她已經畢業了近兩年，不是對社會的暗麵一無所知的清蠢大學生了。
大概就是因為月月是這樣難得的“蠢”人，所以她才會對她格外有保護欲、擔心她吃虧吧？
“哈、神經！你先養好你自己吧！傻瓜！”
她不自覺說出那句經典台詞。
她突然有點能get到柳飄飄當時的感覺了。
然而，海照月卻誤會了她意思。
“你不願意嗎？”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失落。
也是，她不能像唐勇那樣給人畫空頭支票，那樣反而會害了喵喵。
於是，她又強裝鎮定道，“那等過一陣子，我能賺到更多錢了，你再重新考慮一下好不好？”
“……你真的很想我做你助理嗎？”
“嗯！”
“為什麼？因為你覺得我辭職是因為你？”王思懿的聲音難得變得嚴肅。
海照月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被戳破，慌亂了幾秒。
她知道喵喵不喜歡她這樣想，但她不能否認對喵喵的愧疚感也是她想請她做她助理的原因之一。
“嗯……你曾經說過的，如果我重新開始工作了，你就來投奔我。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你也看到了，我一個人真的很多事都做不來，我很需要你，我們是朋友，我不想讓你一直免費幫我。”
“而且……我也想跟我喜歡的人一起工作。”最後，她小小聲說，臉頰有些發燙。
她還是第一次跟朋友說這麼煽情的話。
旁邊的苗仲煜聽到“喜歡”兩個字，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等他聽清海照月打電話的對象是喵喵後，又原路躺了回去。
“……你不怕……我把你的賬號搞砸嗎？你的賬號現在勢頭這麼好……”
王思懿還是有些遲疑。
“啊？”海照月撓頭，“應該沒有人比我自己更能搞砸我的號了吧……”
目前為止，所有看過她賬號的專業人士對她運營能力的評價都是“不忍直視”，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如果搞砸了呢？”王思懿還是不確定。
海照月十分意外竟然能看到喵喵這麼不自信的樣子。
“沒關係的。你說的嘛，我還能東山再起的，嘿嘿。我現在已經有經驗啦！”
她驕傲地挺了挺胸。
“再說了，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得很好的！你已經成功地幫我……一……二……嗯……好多次了！我也沒有那麼傻的！”海照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