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清醒又不清醒的模樣,心情特彆的沉重。我握著手裡鐲子,這是我唯一能給她的保證。
顧母聽到我的話,委屈的扭頭抹著眼淚,看著她哽咽了許久,眼神空洞地看了我一眼,呆呆愣愣地又看向了窗外,思緒早就飄到了其他地方。
走出病房,我的手腕上多了一隻鐲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看著迎麵走過去來顧父,我站在了原地。
“安安,怎麼樣?你伯母沒有為難你吧?”
“伯父,我沒事。伯母隻是把這隻鐲子給了我。”
我把手腕上的鐲子抬了起來,畢竟這是顧家的傳家寶。
“看來你伯母認可你了,這隻鐲子還是我跟你伯母結婚時,我的媽媽給她的。這隻鐲子都是傳給顧家未來的兒媳婦的。安安,這隻鐲子你留著,在我們心裡你就是我們顧家的媳婦。”顧父欣慰地點了點頭。
“謝謝伯父。”我大方地接受。
“安安,伯父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顧父滿臉的尷尬之色。
“什麼事伯父,你說就是。”
“伯父希望你不要跟你伯母置氣,她現在這個情況時好時壞。情緒也特彆的不穩定,有時候說出來的話,也特彆的極端。你不要跟她一樣,她說什麼你彆放在心上。”顧父臉上滿是愁容。
“伯父,你放心。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不會跟伯母置氣的,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多話都是無心的,我是可以理解的。”
“謝謝你,安安。謝謝你今天能來看她。”
顧父看了眼病房,他的心裡滿是愧疚。
這些年自己一直在監獄裡,根本沒機會照顧他們母子,好不容易出來,她又變成了這個模樣。
心裡是無比的自責,隻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對她多一些包容。
回到顧紀霆的病房,我滿臉笑意。看著正在看文件的顧紀霆,故意走到了他的麵前。
“顧紀霆,你看我手上的鐲子好不好看?”
顧紀霆抬頭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嗯,挺好看的。”
“這可是你們家祖傳的鐲子,你說你媽把它給我了,是什麼意思?”我故意這麼問著。
顧紀霆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拉過我的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鐲子後,點了點頭:“嗯,這隻鐲子是不錯,你戴著真的很好看。”
我疑惑地看向顧紀霆,這就完了?自己是讓他誇鐲子好看的嗎?他難道是聽不懂自己的暗示嗎?他是不是故意的?
“顧紀霆,你就覺得這隻鐲子隻是好看嗎?”
“是很好看啊,怎麼?你不喜歡嗎?”
顧紀霆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埋頭工作起來,我不由得有些生氣。直接打開病房門,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