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你等等……”柳夏看著我邁出去的一隻腳,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我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故作不耐煩地回頭:“你還想乾什麼?”
“你回來,我有話說……”柳夏沒了剛才的氣勢。
“這是想明白了?”我冷聲質問。
“許安安,你確定我說出來,能讓我活著?你不會是炸我的吧?為了就是讓我供出幕後的人?”柳夏滿臉的懷疑。
“既然這麼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叫住我?柳夏,這一切沒人逼迫你,活著還是死,這要看你自己怎麼選擇。”
柳夏懊惱地理了理頭發,他此刻也不確定我說的真假,滿臉煩躁地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權衡了許久,柳夏才想清楚,一臉平靜地開了口。
“許安安,你贏了。我會把這一切都交代清楚的。”
“你想明白了?決定要這麼做?”我冷笑著。
“沒錯,我想得很清楚。能活著誰願意死呢?對不對?”
“嗬,柳夏,他可是你的父親啊,他對你空有一腔疼愛,你竟然為了活命,選擇出賣他。如果他知道你這麼做,該是多寒心啊。”我嘲諷著,因為柳夏自始至終就是這樣的人。
“許安安,你知道什麼,憑什麼這麼說我?”柳夏一臉嫌棄。
“我知道什麼,知道你就是冷漠無情的人,為了你自己,你可以出賣任何人。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可以利用,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渣。”
“許安安,你一直就是這麼覺得的?我在心裡就是這樣的人?”柳夏笑看著我。
“不然呢?你從始至終所做的一切,不能說明問題嗎?你帶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
柳夏自嘲地笑了笑:“隨你怎麼想,可是你說我出賣我爸,其實這是他罪有應得,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哈哈……柳夏,你總能為你做的一切,找到借口。”
“許安安,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繼父。從小到大我被打了多少次,每次喝完酒的酒瓶,還是棍子,我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可曾管過我?他可曾關心過我?”柳夏的眼眸裡滿是受傷。
“柳夏,這又是你編造的借口吧?你這信口拈來的本事,真是讓人佩服。”
“嗬嗬,你知道嗎?我幾乎每天都會被打得遍體鱗傷,那個時候我是恨他的,恨他怎麼不去死。街上那麼多被車撞死的人,為什麼每次死的都不是他?直到他把張蘭帶回了家,我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後來我跟張蘭在一起了,有一次被他發現,他拿了一把刀,準備殺掉我跟張蘭。於是我跟張蘭合謀,給了他兩刀。可笑的是他竟然沒有死,他的命還真是大啊。這些年他看我有能耐了,也收斂了不少。可是你知道嗎?那是我心裡一輩子的痛。”柳夏麵無表情,好像是在說著彆人的事。
我有些毛骨悚然,柳夏從未跟自己提起過這些事情。之前還在一起時,每次提到他的繼父,他臉上都沒什麼表情。當時但聽到他提起張蘭,我心裡特彆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