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肚明,卻想看看他會給出什麼答案。
“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出去沒做正事?”
男人習慣性選擇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沒有心思拆穿,隻說:“我隻是問問,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柳夏扔下一句“不可理喻”,轉頭離開,經過辦公區,看見員工好奇查看,語調高昂不滿:“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我雙手環抱於胸前,冷眼看著。
經過昨天和今天這麼一出,公司的人應該會想起來誰才是這個公司真正的主人。
兩人吵架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張蘭的耳朵裡,中午的時候張蘭就借著給柳夏送飯的名義過來,從他那裡到我這裡,第一句話就是質問:“許安安,你也太不給我兒子留麵子了。”
“都是為了公司。”我應付道。
“女人結了婚就應該在家帶孩子,我兒子讓出來上班已經很不錯了,你還當著公司那麼多人的麵和他吵架,也太不給他留麵子了。”
我心中冷笑。
柳夏和我吵的時候,怎麼不見他給我留麵子?
麵上,我卻故作為難:“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嘛,昨天公司的人一整天聯係不上他,差點攪黃了合作。說起來,那個被辭退的人還是替他背了鍋,總不能讓公司的人說他的壞話,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
我假裝難過地抹了一把眼淚,低頭歎氣。
張蘭不懂其中彎彎繞,但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就這麼氣勢洶洶來,輕描淡寫地走了。
更何況,我還提起來昨天,她自己心虛,怕我追究,這才偃旗息鼓。
張蘭回到柳夏的辦公室,一直到下班都不見兩人出來,我也沒有理會,下班就直接趕往醫院。
病房裡不隻有我的爸媽,還有顧紀霆,三人圍著小桌正在吃飯,說說笑笑。
我的目光在顧紀霆俊朗的臉上劃過,緊抿著唇推開病房的門。
我和顧紀霆的視線撞上,兩人分彆撇開,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看見我進來,我爸招呼著我一起吃。
我搖搖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見他麵色紅潤,提議道:“爸,我看你恢複得也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就辦理住院吧!”
誰知道柳夏會不會突然發瘋找到醫院?
還是家裡安全。
我爸看了我一眼,大概知道我的想法,點頭同意。
顧紀霆主動提議:“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拒絕。
“就讓小顧送我們。”我爸卻說。
我無奈搖頭,隻能默認,忍不住吐槽:“小顧,你現在倒是叫得親切,當年……”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提起當年的事情,大家都沉默了。
我心裡思量著再問一問顧紀霆當年的情況,可送我爸媽回家後他就離開了,我也沒有問的機會。
“你和小顧吵架了?”我爸看出來端倪,好奇問我。
“沒有。”我否認,“就是我想問清楚當年的事情,他不願意說。”
“可能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爸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眯眯看著我:“給小顧一些時間,說不定哪一天他自己就願意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