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你安排人和記者見麵,聯係幾家報社和網站的編輯,做好公關。”我很快安排下去:“小李,你帶著人去安撫好工人,讓他們不要再鬨事,更不要鬨出人命。”
眾人應下。
我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額頭,太陽穴突突地跳。
對外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我很放心。
可是對內的事情,必須讓我親自來處理。
想到那些繁瑣的程序和虛假的臉,我就犯惡心。
事已至此,安撫工人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工資及時發放下去。
我準備回公司一趟。
劉麗娜帶著我從工廠的後門離開,那裡雖然有幾名工人在等著,數量畢竟比不上正門,離開得還算是順利。
回到公司,柳夏不見身影,說是去見客戶,其實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直奔財務部,調出工廠原本應得的工資,帶著會計回到工廠。
工廠工人眾多,又擠壓了三個月,整理工資報表並不是一個小工作,我陪著會計弄到深夜,總算是把他們三個月的工資都清算出來。
抬眼看向外麵,夜色已經濃厚。
最後確定文件沒有錯誤,我把文件發送給劉麗娜,叮囑:“明天一定要安撫好工人的情緒,不要讓他們再次把這件事情鬨大。然後,和他們核對一下工資條,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聯係財務部,銀行那邊會在一到三個工作日把這些工資打到工人的卡裡。”
“好。”劉麗娜鄭重點頭。
從工廠出來,我渾身脫力,背後的衣服汗津津粘在一起,很不舒服。
好在,這些事情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希望不要再節外生枝。
從工廠回到家中,已經是後半夜,我推開門,看見客廳的燈還亮著,還有些意外。
我沒有著急換鞋,抬眼看向沙發上坐著的人。
柳夏板著臉,穿著家居服,語調緊繃:“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在公司,還這麼晚才回來,你去哪裡了?”
質問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
想到下午找到處理工廠的事情找不到人,我的心頭湧上一陣煩躁,反問:“你不知道嗎?”
“你沒和我說,我怎麼知道?”柳夏提高音量。
我示意他看手機:“如果你稍微注意點公司的消息,就會看見財務和你發的文件,工廠那邊拖欠工人工資,已經有人在鬨事,我今天下午一直在處理這件事。”
我越說,越覺得生氣,乾脆把包扔在一邊,也沒有換鞋,直接走到柳夏麵前:“不如,你和我說說工廠那邊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改革薪資機製?為什麼連著三個月不發工資?”
我聲聲逼問,柳夏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對,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哄著我:“我本來想著薪資機製改革,激勵工人工作生產積極性,但是因為實在試運行階段,所以很多薪資都沒有明確,所以才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