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溪呢?喜不喜歡顧紀霆?
這個問題太咄咄逼人,我問不出口。
我的手死死攥著床單,張嘴想要回應。
喉間發緊,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喉嚨。
良久,我才艱難道:“沒關係,每個人都應該追求自己的真愛,我是你的朋友,不會阻攔。”
哪怕那個人是顧紀霆。
喬溪伸手把我抱住,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想什麼呢傻姑娘,我確實對他有過片刻的心思,但是早就煙消雲散了,我現在隻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開開心的。”
熟悉的懷抱給予我力量,我靠在喬溪的肩膀,聲音悶悶:“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
病房門被敲響,緊接著一個穿著卡其色格子休閒西裝的男人走進來,身後跟著一臉冷凝的顧紀霆。
顧紀霆換了一身衣服,大步走來時帶起一陣勁風,他對我微不可見頷首,指著先進來的男人介紹說:“這位是趙明遠,這家心理診所就是他開的。”
我笑著點頭,“你好。”
趙明遠頷首,從懷中的文件夾裡拿出來一張檢查單遞給我,神色嚴肅:“我想,許小姐你應該也想知道這些。”
伸手接過檢查單,看清楚上麵的檢查內容,我捏著檢查單的手收緊,抬眸看向趙明遠:“多謝醫生,我很想知道這些。”
見我反應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趙明遠明顯鬆了一口氣,拉開凳子坐下:“許小姐是主動攝入精神類藥物嗎?”
“我隻吃一些氯雷他定,沒有吃過其他的。”我如實回答。
趙明遠的眉頭卻皺起來,斟酌開口:“通過對你的檢查,我們發現你的躁鬱症並不是自發的,更像是因為藥物影響,現在懷疑你體內還有精神類藥物的殘餘,我們診所已經送去專業的機構調查,很快就會出結果。”
“你的意思是……”我瞪大眼睛。
“有些精神類藥物會對人體激素分泌產生影響,會導致人的情緒失控,再加上一些事情的影響,很容易讓人患上心理疾病。”趙明遠說:“如果不是你自己主動服用,很可能是彆人故意為之。”
柳夏和張蘭到底還是給我下了藥,想要讓我先生病,再一步步引導我自殺。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才讓呼吸重新變得順暢。
明明平時在生活中我已經很小心了,就連張蘭每天給我換的安眠藥我也不曾吃,為什麼還是會攝入精神類藥物?
我疏忽了哪一環?
我緊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喬溪先忍不住,猛然站起身:“那兩個殺千刀的狗男女,老娘今天就去要了他們的狗命,誰給她的膽子,居然敢算計姑奶奶的人。”
她把兩隻胳膊上的袖子都擼起來,氣勢洶洶,大有和他們同歸於儘的架勢。
“你等一等,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用理智用法律解決問題,不是靠武力。”我連忙拉住喬溪。
見情況不簡單,趙明遠安靜在一邊不說話,將空間交給我們。
我好言相勸,終於讓喬溪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