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沒有察覺手裡的武器被他搶了過去。
柳夏關上電擊棒,這就是一個毫無作用的棍子。
他拿在手裡把玩,把我逼到牆角,用棍子挑起我的下巴,幽深的眼眸裡,滿是玩味,“你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
瘋且顛。
我用力地推開他,手邊有什麼東西都狠狠地砸過去,家裡一片狼狽。
柳夏躲避著欣賞著我的垂死掙紮。
“這個家是我的天下,你束手就擒吧!”
“瘋子!”我怒罵他。
柳夏聳肩,也失去了耐心走過來,狠狠抓住我的頭發,把我摔到地上。
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覺得身上壓下一層重量。
他騎在我的身上,拳頭落下,重重地砸在後背上,我感覺五臟六腑都挪了位置。
“這電擊棍捅在人的身上是什麼感覺呢?我還沒有玩過,你要不要試試?”
柳夏說著,打開了電擊棒。
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緊接著是一聲巨響。
在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按住他。”
是我的幻聽嗎?
還是他真的來了?
身上壓著我的力道消失,我通過腫起的眼縫看向門口,熟悉的身影,大步走過來。
是顧紀霆,他如天神一般,及時降臨,救我與水火之中,不顧滿地的狼藉,徑直走到我麵前,伸手把我扶起來,修長而乾淨的手指捋開我的頭發,深邃而溫柔的眼睛滿是疼惜。
透過那雙熟悉而澄澈的眼眸,我看見了此時此刻的自己。
頭發亂糟糟的,身上衣服也淩亂不堪,兩頰紅腫,一邊眼睛青紫,腫成一條縫,嘴角還掛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狼狽不堪。
我難堪地低下頭,聲音哽咽:“你怎麼來了?”
“你給我打電話,響了一聲又掛斷,我覺得你出了事,所以趕過來的看一看。”他聲音惋惜,手握著我的胳膊,克製而又內疚:“我還是來晚了。”
“許安安,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早就和這個男人又重新勾搭了吧?你們才是狗男女。”
柳夏被顧紀霆帶過來的人死死按住胳膊,隻能站在原地,口上叫囂。
我回過神來,鬆開緊抓著顧紀霆胳膊的手,冷著臉走到柳夏麵前,高高揚起手,左右開弓對著他兩邊臉各打了一巴掌。
很快,他的臉腫了起來,和豬頭一樣。
我掌心一片發麻,心情卻覺得暢快許多。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
我深呼吸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渾身都在顫抖,我狠狠地盯著柳夏,咬著牙根說:“等著吧,你的報應在後麵呢!”
扭頭看向顧紀霆,“我伸出手可以接你的手機用一下嗎?我的手機摔壞了。”
顧紀霆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我。
我當著他們的麵撥通了警察的電話。
聽著我和警察溝通,柳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我來真的,掙紮著,不甘心地控訴我:“許安安,我可是你領了證的合法丈夫你真的忍心這麼對我嗎?咱們之前那幾年算什麼?”
他還好意思問我?
打我的時候沒有見他猶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