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淡,仿佛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
我知道他在考慮我的名聲。
畢竟現在我和柳夏還沒有真正離婚,如果我們兩個人表現得太親密,會被彆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待。
他總是如此,事事周到細心。
我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說,心裡卻記下了這份恩情。
“許安安。”警員喊了一聲。
我應了一聲,起身整理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體麵一些,拿起包裡麵厚厚的一個文件夾,走進小房間。
房間裡,柳夏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脊背佝僂,透著寂寥,死氣沉沉。
聽見聲音,他緩緩轉過頭來,灰白的眼睛在看見我的一瞬間亮起瘋狂的光。
“警察同誌,我和許安安也就是我的妻子,我們隻是產生了一點小矛盾,從口角延伸到了動手,屬於我們家庭內部的矛盾,我們自己解決就好。”
他站起身,想要走向我,他身邊的警員抬手,不容拒絕地把他摁回位置上。
我目不斜視徑直走進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很顯然,柳夏早就做過了調查,知道家暴這種事情警察也難以插手,很難定性。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但是柳夏以為我僅僅依靠家暴來和他撕破臉,從而離婚。
他太天真了。
“警察同誌,我反對柳夏的話。”把手裡的文件夾以及早就準備好的U盤放在桌麵上,我推到負責審訊調解的警官麵前,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說:“柳夏涉嫌轉移婚內財產,謀害他人性命,逃稅漏稅,做假賬,以及利用職務之便猥褻女性,觸犯諸多法律,請各位警官秉公處理。同時我也申請向法院遞上訴訟,我要和柳夏離婚。”
空間裡陷入短暫的沉寂。
我並不著急,端坐在位置上,後背挺直,靜靜等著下文。
家暴和我說的那些罪名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警察看著文件,震驚的目光在我和柳夏之間來回穿梭。
“警察同誌,我保證我提供的證據沒有一點造假,如果有造假的內容,我願意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我的語氣越發堅定。
“許安安,你就是個瘋子!”柳夏再也控製不住,猛然站起身,揚起手就要打我。
我一動不動,扭過頭,冷冷地看著柳夏:“這裡是警察局,你還要放肆嗎?”
“警察同誌,她純屬是因為我動手而心存怨恨,這些都是汙蔑,我要告她誹謗。”柳夏也不敢放肆,坐回位置上,不滿地說。
他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整個空間裡都是他的聲音。
“保持安靜,注意紀律!”警察聲音嚴厲。
他拿起文件,簡單地翻看過後,放回桌麵上,威嚴的臉上滿是肅穆,冷冷看著柳夏:“對方提供的證據充足時間從一年前開始,並不是臨時拿的材料拚湊。”
“一年前?”柳夏瞪大眼睛看著我:“好啊,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