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文件一看,裡麵果然是柳夏名下海內外賬戶資金的流動狀況。
我知道小狗經營著地下賭場,對於彆人賬戶的情況能夠用自己的渠道調查清楚,但是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調查到柳夏的賬戶情況,而且還是在我開口之前。
“顧紀霆那個小子自從事情開始發生就每天來找我,讓我調查柳夏。”
小狗的語氣很無奈,“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他海內外的賬戶都沒有錢,我的人調查發現,他開始賭博最開始來的,並不是我這邊的賭場,也就是說,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賭博。”
我的心狠狠地墜落。
也就是說柳夏的手裡沒有錢。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報告,心裡對柳夏的恨意如同滔天的浪花。
這個男人從裡到外都爛掉了。
我早就地防著他轉移婚內財產,沒想到他直接把這些錢花掉。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我的手裡還有一張底牌。
我把張蘭從療養院帶出來,讓她去看柳夏。
“親愛的,你終於來看我了,你和他們說清楚,這中間都是誤會,女主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故意抹黑。”柳夏迫切地對張蘭說。
張蘭卻冷冷地坐在欄杆外麵,靜靜地看著他。
柳夏有些心慌,害怕張蘭把自己的小秘密說出來,開始打感情牌:“親愛的,我知道我做了錯事,沒辦法再繼續陪你。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你留了一筆錢足夠你餘生安穩度過,如果你願意等著我出獄,我願意陪你過一輩子。”
如此熟悉的感情牌。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連我都不曾看一眼,要知道,我和他還在訴訟離婚的階段。
我隻覺得好笑。
現在當著我的麵都不喊張蘭媽媽,直接喊上了親愛的。
女警官大概也覺得炸裂,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以為然,隻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柳夏說完,才開口,“那你的那些錢都去了哪裡?”
柳夏警惕地看著我,隨即拉著張蘭的手說:“我絕對不會說出錢在哪,他們知道了,就會把所有的錢劃出賬戶,到時候你手裡一分錢都沒有等著我出獄,我拿著那些錢找你。”
我忍不住冷笑,“警察同誌還站在這裡,你們當著他們的麵公然密謀,請問把警察同誌放在眼裡了嗎?”
這話明晃晃的是在說柳夏為了哄騙張蘭在說謊話。
我看著女子如動搖的神色,知道時機差不多,拿出來賬本扔在桌麵上:“這些是柳夏名下所有賬戶的流水,他賬戶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賭博那些錢都輸光了,如果你相信他說的出去之後帶著錢和你一起過好日子過完餘生,那你就太蠢了。”
我說完,柳夏和張蘭的臉色都變了。
張蘭看著我:“真的假的。”
柳夏在旁邊大喊:“都是假的,她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麵色不改,“白紙黑字,上麵寫得清清楚楚。”
滿意地看著張蘭五官因為扭曲而皺在一起,我又不鹹不淡地加了一句,“他一分錢都沒有留給你,你之前陪著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沒有意義,你在他的心裡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