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霆為什麼不去醫院?”喬溪問。
邢鄭可支支吾吾,說不出解釋。
喬溪看向我。
我頭也不抬:“彆看我,他們什麼都不和我說,我也不知道。”
“那總不能讓顧紀霆一個人在家裡吧?公司明天還有事情呢!”喬溪停頓一瞬,用胳膊肘碰了邢鄭可一下,“你也得到場,昨天沒去就已經讓公司的人不滿意了。”
“那顧總這邊怎麼辦?”
“請個護工?”
“我留下來照顧吧!”我突然開口。
抬眸看見兩人滿臉詫異,我神情如常:“事務所那邊有秦驍幫忙,我能抽出來身,還是彆請護工了。”
如果可以請護工,顧紀霆就會同意去醫院了。
考慮到這一點,我才主動開口。
之前為了我離婚的事情,他幫了我很多,我也不是無情之人,他有麻煩,我肯定要幫一幫。
“可是……”邢鄭可還想說什麼,胳膊被喬溪拉住。
喬溪說:“那行,我和邢鄭可今天晚上守在這裡,你好好休息,明天就要辛苦你了。”
次日,顧紀霆的情況好轉了不少,已經可以從床上坐起來,隻是麵色還是很難看,嘴唇蒼白。
偌大的房子隻有我和顧紀霆,不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尷尬。
我乾脆拿出電腦處理事務所的事情,正好也看一看公司最近的情況。
手機響了。
是秦驍。
對方還是問關於版權案子證據的事情。
這已經是秦驍問的第六個問題了。
掛斷電話,我回來,正好對上顧紀霆探究的目光:“你的小助理似乎很粘你。”
明明是工作上的事情,卻被他說得這麼曖昧。
我沒好氣地坐在顧紀霆身邊,冷冷道:“他在問我工作上的事情。”
顧紀霆聳肩,“我說的也是工作。”
知道自己說不過顧紀霆,我乾脆沉默,背對著他不說話。
沉默之中,顧紀霆開口:“喂!”
我沒動。
“許安安。”
我轉頭看著他,“怎麼了?”
顧紀霆咧開蒼白的嘴唇,輕笑,深邃眉眼舒展,有一種病態的清冷美感。
他的聲音微微嘶啞:“不喊你的名字,你還真不答應啊?”
“我又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微微揚起下巴,睥著顧紀霆:“什麼事兒?”
“你要不給事務所再招幾個人?最好有經驗一點,被讓你的小助理沒事兒就找你問問題。”
“招了。”我皺起眉頭。
那些簡曆還在我的電腦裡,我剛剛才看完。
想到那些簡曆,我一時頭疼:“他們的經驗都不夠,事務所現在剛剛起步,我不想花很多的錢養閒人。事務所沒有名氣,來的人也不多。”
“那先慢慢來吧,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很辛苦的。”顧紀霆頷首,沒有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