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顧紀霆身邊,亦步亦趨。
“是我。”秦月月舉著手機從門後麵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包裹,笑容尷尬:“許律師,我忘了拿東西,回來取,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她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這才注意到我剛才因為緊張,和顧紀霆離得有些緊,連忙鬆開手,向旁邊兩步拉開距離,正色看著秦月月:“這麼晚了,你還沒走嗎?”
“我想起來有東西沒拿,回來拿東西。”秦月月指著自己懷中的包說。
我掃了一眼她手裡的包,沒有再繼續追問,“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秦月月連忙擺手,匆匆和我告彆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收回看她背影的視線,我看向秦月月站的地方。
這個地方非常的刁鑽,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說不定我和顧紀霆都發現不了她。
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應該是不是在偷聽。
“走吧!”顧紀霆聲音一如既往平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的路上說。”
看來他的想法和我的差不多。
我們兩個的目光對上,在安靜之中達成一致。
車上,顧紀霆才問:“周陽那邊不好處理,你準備怎麼做?”
“先接近,再找機會。”
我也有些苦惱,如果直接用律師的身份去接觸,對方肯定會有防備心理,彆說錄音了,估計什麼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
“我名下有一個寒天地產最近正有項目,你可以借著這個名義去聯係周陽。”顧紀霆停頓一瞬:“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喜上眉梢。
本來對這件事情還一籌莫展,現在被顧紀霆這麼提醒,我瞬間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那好,明天讓你手底下的人聯係我,我就是你們寒天地產的工地負責人。”
“不是,負責人接觸不到包工頭,你說你手底下有一批工人再找工作,我再讓公司的人去聯係周陽,咱們裡應外合。”顧紀霆三言兩語之間,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
我慢慢消化,明白顧紀霆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正好和顧紀霆遇見,他用嫌棄的目光把我上下打量另一邊,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你今天穿的什麼衣服?我就算是審美倒退十年,也不會選擇這一身。”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
紅藍白個子襯衫,卡其色工裝褲,黑色運動鞋。
這已經是我的衣櫃裡找出來最醜的穿搭了。
“就是要看起來土土的,醜醜的,這樣才像是給工人安排工作的。”我撓了撓沒有梳過的頭,眉頭比顧紀霆的眉頭擰得更緊。
我也很不喜歡這一身裝扮。
“你這一身裝扮是碼農,不是農民工。”顧紀霆毫不留情拆穿,“你隨便穿著衛衣牛仔褲,隻要休閒一點就可以。”
我應下,回去好了白色衛衣和藍色牛仔褲,頭發也重新梳理過,素麵朝天,瞧著確實有點那種味道。
顧紀霆這才滿意點頭,帶著我去找周陽,路上叮囑了我手底下“工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