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等會要回公司開會,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顧紀霆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還有半個小時,自己有份合同要簽,於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沒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衝顧紀霆擺了擺手,直接上了樓。
聽到門口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我才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二樓的布局。
彆墅的二樓主要都是臥室區域,地方不算很大,每個房間之間都有間距,簡約而雅致的設計,讓人視覺上很舒適。
樓上有四個房間,按照顧紀霆的說法,第一個是我住的,於是我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臥室裡全部都是女性用品,還全部都是新的。就連床上用品都是粉色係的,看來這是顧紀霆一早就準備好的,準備了這麼多,還說沒有陰謀,誰信呢。
百無聊賴的我,在樓上來回轉悠,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對每一個房間都產生了好奇。打開麵前漆黑的房間時,心裡就十分篤定,這個肯定是顧紀霆的臥室,他身上特有的氣息也拂麵而來,我一把關上了門,瞬間對他的臥室沒了興趣。
挨著的一間是顧紀霆的書房,簡約的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滿了書籍,還有一部分的古玩擺件。室內一塵不染,收拾得乾乾淨淨,光線很好,他平時應該就在這裡處理工作。
我坐在電腦前,順勢打開電腦,原本想處理一下工作,忘記了他的電腦設有密碼,懶得給他打電話,順手便將電腦關了機。
剛走到另外一間門口,房間裡散發出一陣微弱氣味,比較獨特,自己之前應該聞到過,好像是寺廟燒的香,得到肯定的答案,讓我的心情瞬間有些壓抑。我顫抖的雙手推了門,室內除了一張供桌和一套桌椅,沒有多餘的家具,當我看到桌子上供奉的牌位時,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原來顧紀霆真的給孩子供奉了牌位,我顫抖著身體,直直地朝牌位走了過去,看著牌位上的名字時,我捂住了嘴。他供奉了兩個牌位,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而且一個隨了我的姓,一個隨他的姓。看著牌位心裡久久不能釋懷,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讓我有些崩潰地哭了起來。
我蜷縮著身體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得哭個不停,眼睛腫得像是核桃似的,對於孩子的離開,我依舊不能釋懷。他就像是一根刺,一直紮在我的心上。
“安安,你怎麼坐在地上?”回來的顧紀霆,看著虛掩的房門,地上我蜷縮著的身影,慌張地跑了進來。
我一臉迷茫地抬頭,在看到顧紀霆時,眼淚不爭氣地順著眼角又流了下來。
顧紀霆一把將我抱在懷裡,溫柔地抹去我臉上的淚痕,心疼的吻了吻我的額頭。
“安安,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坐在地上著涼怎麼辦?”
“我沒事……”我啞著嗓子搖了搖頭。
“安安,乖……”顧紀霆輕聲細語地哄著我。
“孩子……”我指著牌位,臉上滿是悲痛。
“安安,彆哭,彆哭……”
顧紀霆有些手忙腳亂地抹著我的眼淚,臉上滿是心疼。看著我情緒失控的模樣,輕輕地撫著我的後背。
因為哭得太久,腦子有些缺氧,我在顧紀霆的懷裡不停地哽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他的肩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紀霆溫柔地把我放在床上,看著在睡夢中,依舊還緊皺著的眉頭,輕輕摸了我的臉,滿臉地疼惜。
樓下,顧紀霆點燃了一根煙,臉色冰冷得沒一絲溫度。沒想到我在看見牌位時,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心裡有些難受。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看著麵前的漆黑一片,我有些害怕地直接跳下床,光著腳跑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