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錢真的來路正？”奶奶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一定正！”言北清站直後大聲說, “我沒有去偷沒有去搶也沒有騙人，這是我自己掙的清清白白的錢。”
奶奶繃緊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她說：“那咱去吧。”
“嗯嗯嗯！咱先拿一摞, 這一摞是一萬塊錢，不夠的話再回來拿。”言北清說。
“一共欠了村裡人一萬三千八百塊錢, 你直接數出來吧。”奶奶說。
“好好好。”言北清拿出了一摞錢，又從另一摞裡麵抽了38張, 然後來回數了兩遍。
“奶奶, 已經數好了。”言北清舉了舉手裡的錢說：“一萬三千八, 一分不多一份不少。”
“嗯，你現在直播乾的還行？”奶奶問。
“挺好的, 我現在每開播至少有十萬人來看我呢。”言北清說。
奶奶吐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那咱先去把錢還了吧，你把剩下的收起來吧。”
“好，剩下的留著給奶奶翻新房子。”言北清說。
“我不要, 你留著給你自己買樓吧。”奶奶說。
“要，怎麼能不要。奶奶我現在掙得錢可多了，我要是想買樓一年能買兩套，真的我不騙你。”言北清說。
奶奶抬頭盯著孫子看，過了一會她說：“那你把錢給我吧，我給你攢著。”
言北清趕緊把手往回收, 他拒絕道：“這不行, 這是給你修房子的。等我下個月掙了錢再給你，你幫我攢著。”
奶奶眼中笑意閃過, 她說：“走吧，先去還錢。”然後拄著拐杖率先往外走去。
言北清將數出來的錢一分為二裝進了褲子口袋裡，將剩下的又放到了背包裡背在胸前, 然後跟上了奶奶的腳步。
當初奶奶借錢是挨家挨戶的借的，這還錢自然也是挨家挨戶的還。奶奶負責說，言北清負責笑眯眯的跟在後邊遞錢。
“言大娘你怎麼來了，這是言言吧？”隔壁鄰居眼神閃爍。
“言言，你數出500來給你嬸子，咱當時借了你嬸子500。”奶奶板著個臉說。奶奶板著個臉並不是因為生氣，她隻是習慣性這樣罷了。
鄰家嬸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竟然來還錢了？言北清什麼樣鄰家嬸子心裡門清，當初借這個錢根本就沒打算再要回來，沒想到這一老一小竟然上門還錢來了。
“快進來坐快進來坐，言言這是出息了啊，怪不得拿那麼多東西回家呢。”鄰家嬸子笑眯眯的說，那又是煙又是酒的得不老少的錢吧。
“不用了，我們還得去下一家。”奶奶拒絕道。
“嬸子，您拿好。”言北清數出500塊錢遞向嬸子。
鄰家嬸子見言北清手裡那麼一摞錢，她的眼睛都看直了。我滴乖乖，這得多少錢啊。
鄰家嬸子接過錢後立刻拉住了言北清的手，“言言啊，最近在外邊乾什麼工作啊？”
“我還是乾主播。”言北清笑著說。
鄰家嬸子神情一頓，還是直播啊那言言從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這時奶奶開口說話了，“言言現在厲害起來了，每天都有好幾十萬人看他直播呢，這次言言回來就是給我翻新房子的。”
奶奶雖然板著臉，但眼中的得意神情掩不住。
“好幾十萬人？”鄰家嬸子眼睛瞪圓，竟然有這麼多人看言言直播？
“那一天得掙不老少錢吧？”鄰家嬸子問。
“大幾千是掙的了的。”奶奶對鄰家搜子說。
鄰家嫂子嘴巴張大，這混混現在竟然這麼厲害了？
“走了，我們還要去下一家呢。”奶奶拄著拐杖率先往外走去。
“那我們走了，謝謝嬸子當初願意借錢給我們。再見。”言北清對著鄰家嬸子擺了擺手後追上了奶奶，扶著奶奶去往下一家。
鄰家嬸子小跑的追了上來，她喃喃道：“這不僅出息了，還變得有禮貌了啊，人看著也比以前板正了。”
言北清陪著奶奶一家一戶的去還錢，他們每戶最多停留5分鐘。奶奶罵人很厲害說好話卻不太會，他無法想象當時奶奶是怎麼一家一戶的去為他借的錢，想想那個過程就覺得心酸。
還了大約有十家的時候趙淩一的微信電話過來了，他說：“喂言言你們去哪裡了，我飯菜做好了可以回來吃飯了。”
“好，我們馬上就回去。”言北清掛掉電話後對奶奶說：“奶奶，咱吃完飯再去還錢吧，我肚子餓了都沒力氣走路了。”
“好。”奶奶拄著拐杖往前走。
“唉？奶奶那不是回家的路啊。”言北清趕緊追過去。
奶奶也不說她要去哪兒，等快到小賣部時言北清才猜出來奶奶要做什麼。奶奶是要來買東西啊，是家裡缺了什麼嗎？其實奶奶可以不用親自過來的，跟他說一聲他來買就好。
“給我來兩根火腿，要好的。”奶奶對小賣部的大爺說。
“吆！大姐你買火腿啊？”大爺露出了shan意的笑容，他的眼睛看向言北清：“這是你孫子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