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人道彆後,陸西彆將書夾在外套內側回了家。
拉開門溫暖的黃光照亮屋子的大半邊,幾近黃昏出門陸西彆總不會關這盞燈。
屋子擁擠混亂得可怕,陸西彆關上門,走去陽台。
“暖暖?”陸西彆喚了一聲。
沒有回聲,沒有動靜。
陸西彆定在原地,看著麵前仿若靜止的一切。
僵直的身體好久後才按下開關。
她蹲下身子,頭搭在交合的手臂上看著籠內,牙齒咬著下唇幾近出血:“對不起。”
“暖暖,對不起。”
暖暖是一隻黑白相間的花枝鼠,她原本還有一個夥伴叫溫溫。
六個月前被接走。
花枝鼠是群居動物需要陪伴,她早就知道的。
陸西彆看著暖暖,悔恨充斥著她的心。
她本來都注意到了,前些天暖暖不怎麼搭理她,有抑鬱的傾向,她應該多陪陪她。
陸西彆看著食盆裡滿滿當當的食物,和水壺裡幾乎沒怎麼下降的水位。
看吧,她連暖暖都照顧不好。
昏昏沉沉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模糊的記憶中已找不到和奚依白爭吵的緣由。
隻記得瞥到她按在語音鍵上的手,看著自己的眼神,和當時自己口出的惡言。
“奚依白,你要不要臉。”
當時她是這麼說的吧,應該還有比這更過分的。
她知道奚依白要走,又怎麼會要她留。
大抵是蹲得時間長了,腿部麻木到感受不到酸脹,陸西彆身子緩緩後移坐在地上。
冰涼的地麵讓她清醒了幾分,起身的時候扶著牆才不至於摔倒。
她從混亂無序的房間裡找出一個木盒,小心翼翼的將暖暖放了進去。
陸西彆盯著木盒看了很久,才被手上陌生的血跡吸引目光,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右耳的疼痛。
大概是無意識時撓的重了。
陸西彆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又拿出幾張紙巾按在右耳。
痛嗎?
或許有一點。
像她這樣的人究竟為什麼活著?
“啪嗒——”
外套中夾著的書滑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陸西彆拍了拍墜痛的頭,捏了捏眉心,低頭撿起書。
「《Omega的進化之路》《異度空間》」
陸西彆將《Omega的進化之路》疊放在《異度空間》之上,本想放在一邊。
嗡嗡——
「奶奶:我們西彆每天要早點休息【圖片】」
陸西彆點開消息,圖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