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陸西彆低下頭，看著腳下閃爍著的光波。
她確實一直在想楚漓若，但不是那種想。
她在想如果楚漓若知道她所處的世界隻是一本小說，小說中的世界正在走向崩壞，而她是書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炮灰角色，她會怎麼辦？
會崩潰嗎？會覺得沒有意義嗎？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沒有意思？
陸西彆抬頭看著楚漓若，從她的眉眼一路延伸到脖頸。
這是一張被造物主恩寵的臉，美得不染纖塵，眸若清泉，鼻子挺秀，唇形完美，脖頸修長。這樣一個在她看來幾乎完美的人卻在小說裡被折磨得尊嚴儘失，人鬼難言。
又是那種悲憐的眼神，楚漓若靠在陸西彆的身邊眼帶笑意再次發問：“你在想什麼？”
如果她能了解陸西彆在想什麼，或許就能改變自己上輩子的結局。
陸西彆摸了摸鼻子注視著楚漓若輕輕搖頭。
她想，不讓她知道一些事也是種仁慈，不如讓這一切在一無所知中結束。
“啪——”
重物摔在兩人麵前。
“哎呦！哎呦！”寇德本扶著腰，在陸西彆和楚漓若的視線轉向他的時候抬手噤聲捂著臉艱難站起一瘸一拐的朝著幾個早先摔在地上的Alpha身邊走去。
沒一會的功夫地上砸倒一片都是和範雙玉對戰後失去戰鬥力的學生，陸西彆看過去，隻有幾個還在負隅頑抗，從她們猙獰的神情和不斷後退的步伐來看已是強弩之末。
吸引她的是範雙玉背後巨大的虛影，那好像是一隻蠍子。
“那是什麼？”陸西彆問。
“是元靈！”楚漓若的聲音輕快起來，她在幻未城的學校看過基礎讀本《元靈十三問》，還特意在光腦的聯邦數據圖書館中借閱了《元靈召喚術》，可惜權限隻能借閱上半部理論部分，沒有召喚元靈的實操。
當最後一個參與戰鬥的學生與地麵親吻後，範雙玉雙手摩擦幾下，用腳尖輕輕踢了下麻冰露：“給點水。”
就著水源洗過手後，範雙玉伸手從身後將長辮撈回胸前。
“老師你欺負人！”
“你用元靈，我們還不會！”
“勝之不武！”
“老師你下手太狠了！我現在屁股還疼呢！”
......
戰敗的學生有的盤腿在地上坐著，有的靠牆倚著，還有的在地上癱著，聲音比起一開始小了不少，依然嘰嘰喳喳。
範雙玉滿意的看著麵前的景象：“不會還不好好學？！挑戰開始前我可沒說不用元靈，不是一個個說我下不來台嗎？”
“誰知道你用元靈啊......”
“你不用我們不一定輸！”
......
還有幾個學生試圖挽尊。
已經帶過好幾階學生的範雙玉對這種狀況習以為常，她輕啟朱唇：“我的綜合實力是A。”
“什麼？”
“老師這樣的才是A？”
“那SS的得有多強？”
......
元靈空間再次變得鬨鬨哄哄起來。
範雙玉清了清嗓子：“覺醒天賦技能的人綜合實力包括多項，Alpha信息素強度、天賦技能、元靈、其他後天習得的能力等。你們的路還很長，再次提醒大家不要進入異生空間，即使異生空間內每個異化生物都被保存在保護罩內，但不排除有意外發生的可能。一旦意外發生，你們會被異化生物殺死。異化空間中的異化生物非馴化幼體，不可結合。”
“那...如果能結合呢？”
範雙玉神情微斂嚴肅道：“沒有那種可能。即使有，覺醒天賦技能和異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力量，沒有相融的可能性，隻有壓製與被壓製。兩種力量存留在一個身體內隻有死亡一種結果。”
“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