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生絕學被破,再難強行催動一劍開天,即便是再開劍界,也是沒有了意義,餘小二僅憑肉身的力量便足以和化神境界相抗,這樣的怪胎,實屬罕見。
此刻獨孤天生新力未生,但餘小二卻是越戰越勇,五息,劍界開啟五息已經是獨孤天生的極限,他不可能再給獨孤天生喘息的機會,再次閃身突進,整個身體宛如彗星墜落,天崩地裂。
這一擊蘊含了霸王槍訣中的葬身一招,這一擊一往無前,仿佛燃燒自己毀滅整個天地,即便是獨孤天生也不敢倉促之下硬撼這恐怖的威能,隻是**已毀,這一招沒有了武器的加持,威能小了很多,缺少了一絲鋒銳的氣息。
恐怖的威能撞向了氣勢頹降的獨孤天生,將獨孤天生連帶著砸向了地麵,一聲巨大的爆響過後,擂台的地上被砸下一個直徑數十丈的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山崩地裂。
煙塵散去,獨孤天生單手持劍,強行撐住自己的身體,他看起來有些狼狽,微微喘著粗氣,身上原本光鮮的衣衫出現多處損壞,頭發略微淩亂,他剛才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擋住了餘小二這一擊,體內的元氣被抽空,雖然有著極強的恢複能力,但此刻也將近**之末。
餘小二此刻宛如一尊戰神,身上微微散發著一層金光,即便是硬抗獨孤天生的絕學劍界,現在依舊是毫發無傷,他的元氣修為雖然不強,但肉身和生命力的強大已經遠遠超越了開竅的境界,甚至也超過了化神的境界。
“我的絕學,無法傷你。”獨孤天生有些失落,在他的認知中,還從未有人能將煉體類**修行到如此變態的程度,而且對方隻是一個開竅期而已,自己耗費多年心血,曆經千辛萬苦終於練成了逆天絕學,但仍舊無法擊敗眼前的對手。
“你的煉體**乃是我平生所見,一個開竅初期,就能將肉身修行的如此逆天,你是我生平所見第一人,不,也許整個西荒人族,你恐怕也是唯一的存在。”
獨孤天生緩緩的訴說,即便自己作為失敗的一方,他依舊情緒穩定,真正的強者,能夠從容的接受自己的失敗。
餘小二此刻體內元氣也損耗大半,他畢竟隻有開竅初期,無法快速的補充自己消耗的元氣,但他身上強大而又恐怖的氣血力量和生命元力宛如實質,但修行元力的修士,對這種力量的感知卻是極為模糊。
獨孤天生手中靈器的鋒銳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的身上布滿了無數細密的劍痕,但在全力催動魔皇金身的情況下,獨孤天生的攻擊也僅僅是消耗了他很小一部分的氣血和生命元力,但這些損耗對他來說,九牛一毛而已,那些劍痕在片刻之間便已經消失殆儘,他的身軀依舊完美無缺。
幾息之後,獨孤天生恢複了一些元氣,他將手中的長劍歸鞘,再無戰意,他看著餘小二,仿佛要將眼前這個怪物看透,但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一戰就這樣吧,再戰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將來在神魔戰場,我們有緣再見吧。”
獨孤天生沒在多說,轉頭消失在了餘小二的視線之中,給現場留下了無數的驚愕,獨孤天生,輸了,世家弟子中逆天存在的獨孤天生就這樣敗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之間的戰鬥可謂是精彩絕倫,尤其是獨孤天生開啟劍界之時,宛如天神一般。
“你在元氣修行上的天賦,也是我平生所見,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強大的開竅期修士。”
餘小二對獨孤天生的實力也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如果沒有葬地中五年煉獄一般的修行,沒有魔皇金身這逆天的煉體**,恐怕自己都擋不住他一劍,更彆說那恐怖的絕學劍界了。
餘小二轉身消失在了擂台之上。
此時看台之上卻是一片寂靜,眾多的城主都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睛和嘴巴,他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獨孤天生會輸,他們更不敢相信,著這樣恐怖的戰鬥是兩個開竅期修士所造成的。
“大、大哥,他打敗了,獨孤天生。”
“那是,獨孤天生啊。”
“西荒獨孤家的嫡子,如妖孽一般的天才。”
趙天行兩隻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嘴巴更是張大的快掉到了地上,而趙山河卻是也是早早的站了起來,臉上表情十分的複雜,有震驚,有不可置信,也有不知所措。
他的身體已經僵硬,而他們一旁的趙玄一幾乎是興奮的跳了起來,他拳頭緊握,臉上滿是興奮的漲紅,仿佛是用儘全身力氣憋住了自己興奮的嚎叫。
他轉頭看著一旁的雲山,隻見他微胖的臉上,浮現出放肆的大笑,同時不停的對著趙玄一揮舞著拳頭。
就連高處的天荒殿副殿主時雨策都已經站了起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擂台上離開的餘小二,仿佛要看透這個神秘的少年,隨後他微微搖了搖頭,眼睛中山國一絲惋惜的神色。
“可惜,可惜這不是上古時代,修行肉身的路子注定艱難,多半都無法走到巔峰。”
與此同時一處隱秘的閣樓中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緩緩的輕撫胡須,微笑說道:“天心,剛才那名少年,你怎麼看?”
他身旁一名氣度不凡的白衣少年微微躬身,垂下了他額前的兩縷青絲,顯得更加的瀟灑,他從容的說道:“師叔,那名少年走的是煉體的路子,而且**似乎不凡,但依我看來,終究是走了小道,若是獨孤天生突破了化神,那將會一飛衝天,不可估量。”
老者沒有回複名為天心的白衣少年,而是微笑的轉頭看向與他相隔而坐的紅袍中年人問道:“熾火兄,覺得如何。”
火紅的中年人氣息粗獷且爆裂,整個人坐在那裡,他周身的空氣仿佛已經燃燒了一般,他狂傲的大笑了一聲:“哈哈哈,不管他走的是肉身修煉的路子還是如同你我走元氣修行的路子,境界始終是我等修士的根本,現在不同上古,想要靠肉身以力破法,破碎虛空,恐怕卻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老者臉上依舊微笑,他再次輕撫胡須,緩緩的說了一句:“熾火兄高見。”他似乎也認同了紅袍中年人的看法,隻是嘴角之處撇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屑,炎神宗都是一群蠻子,絲毫沒有高人的風範。
這時一股神念出現在了老者耳中,老者迅速的讀出了其中的真意,那是時雨策的聲音:“瀾先生,不知對天青城的這名弟子,貴宗可是有意考校?”
“若是瀾先生有意,在下可代為引薦。”
名為瀾先生的老者輕微一笑,神念回道:“時雨殿主,稍安勿躁,老夫還需要再觀察一番。”